的力气,才让花增录才得以解脱。
这一番折腾,二人都没了“修理”的兴致。
坐在地上喘息一会儿,柳子莺说道:“老花,别老坐着,还是站起来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吧。”
花增录被柳子莺搀扶着站立起来,当他要向前走动时,右腿无论怎么用力,也不能动弹!
“莺子,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骨折了么?”
柳子莺见状,不由分说,连忙背起他的花同事直奔分局职工医院。
一道检查程序下来,被医院确诊为右腿神经全部坏死,花增录成了残废人!
在运输队,他们的这次打闹,被定性为严重事故,柳子莺背了一个记大过处分!要说是什么事都怕跑题,依我看那倒不一定。主要看运气。
运气好的人可以锦上添花,好上加好,天上掉馅饼,出门捡元宝;该倒霉的人就不一样了,喝水冰牙根,买盐蛆生仔,自己憋不住了,放了个屁,还把自己的脚后根给砸了!
塞北铁路工程局七零分局的汽车司机柳子莺就属于这一类人。
本来是一个很聪、很有朝气的一个人,自从出了那场事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平时好好的,只要想起那场事就阴沉着脸,不说话,走路低着头,别人和他说话,有一托没一答的,放下的东西一转身就忘。于是好事的人便送给他一个绰号——老迷糊!
这不,早上一起床,也不去食堂吃饭,独自坐在他的铺位上掉泪生闷气,那伤心悲观的样子确实叫人心疼!
在车队里,他真正的达到无话不谈那种水平的知心朋友不多,只和汽车修理班的技工花增录有点这个意思。见了面想打闹取乐,是很正常的的事儿,结果,你猜怎么着?还真“跑题”了,不但把好朋友弄成了重伤,自己也背上了一个本单位组建以来最重的“处分”——“记大过”!因为上司把这件事儿界定为“严重过失人身伤害事故!”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么!
“迷糊,出车了。”技术检查站站长兼行车调度牛二宝拿着行车卡片来到行车三班,边走边喊,而且喊的还是对方的绰号。因为牛二宝是麻小宏的亲舅舅,自从麻小宏给他打了电话,他把忙从头帮到尾,把柳子莺的事安排停当了才下班回家,柳子莺非常感动,在后来一段时间里常常买点水果之类的东西到牛家里去坐客拉家常,关系非常融洽。
当他踏进三班门坎,看见柳子莺面部表情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阴沉着脸,嘴巴噘得老高老高的,就跟谁欠他几万块钱似的。当时他就后侮自己不该叫人家的外号。有什么办法呢?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出个‘丫子’,你给老子哪儿远滚到哪儿去,老子今天不出车了,我看谁能把老子的****啃下半节来!”柳子莺一肚子怨气正没地方出,却突然冒出来个出气桶,便不管他三七等于二十几,一古脑儿爆发出来了。
在这个单位里,技术检查站和车辆调度室是大伙争相巴结的部门,敢有人对技术检查站长兼车辆调度两个职务于一身的人如此出言不逊,实属罕见。尤其是这种粗野之言竟然出自事事靠别人帮忙,并且自己也没少帮他的柳子莺之口,弄得牛二宝十分尴尬,脸色一哧一红的,当时就想发作。
坐在柳子莺身边的三班班长周大东见状连忙劝住:“二宝,算了算了,咱们是同事又是老乡,莺子心里正难受哩,你又高声叫喊他的绰号,他能不发火么。”
二宝见周大东都这么说了,心里再不好受也得忍着。马上改了口气:“对不住啊,莺子,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早听麻小宏说你原来是有名的乐天派,活宝,什么事儿能让你老弟难受成这样呢?”
“二宝,你就别问了,到莺子心情好了,他能不告诉你么?至于出车的事儿,你就让我去得了,你放心,我保证把任务完成好!”周大东见二宝还想打个砂锅问到底,就接过卡片,连送带推,把二宝硬性送走了。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柳子莺把车子前前后后认真清洗、整理了一遍,收了摊子,清完现埸,觉得一时无事可做,便在喏大的停车埸里闲逛起来。
停车埸的最北侧有一个喏大的临时工棚,木工班的弟兄们却忙碌得不可开绞。当柳子莺走进工棚时,木工师傅曾运来正缺一个帮手,“老兄,来得正好,你就帮个忙吧。”
听见招呼,柳子连忙伸出双手,把老曾固定不住的木板按死了,曾运来连三赶四地推动刨子(一种木工工具),成串的木花在刨盒中翻卷,一块木板很快就刨光了。
“你可以放手了。”曾运来收起刨子,又去忙别的话计。柳子莺看见他的同乡花增录也朝这边走来,心里很快便闪出了一个念头。
柳子莺拿着木工铅笔就在曾运来刮好的木板上素描了两个人物肖像,一男一女,然后又在图画的下面写了几行小字。当花增录走进工棚时,柳子莺已经完成了他的即兴创作。
花增录没有文化,除了自己的名子以外,什么字也不认得。可是在修车上却是一把好手,谁的车出了故障,只要花增录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