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赌钱。凡是他爹有的毛病,儿子身上一样不少!妈的,那些烂舌头的,不是我的儿子是谁的,怎么处处都象我?
几天前,这小子又和几个人赌上了,开局就不顺,连着三盘不开胡,输了几百块钱之后,他心里着磨,老是这样下去可不行,牌走窄路,输赢都是一张,这一局我来个放点加翻,打成了,不但能把本翻回来,还能弄个零钱花花。不然老爹还不把我看扁了?
第四盘手气还不错,三手刚过,就形成了暗杠带自抠的局面。只要从杠底里摸出一张发财,连翻带抠就是六七千。到时谁还敢小瞧我孙小毛?
只见他把手往杠底里一伸,摸出一张牌来,也不用眼看,只把手指在牌的字面上摸,有感觉,象是发财,便把牌面一翻,哈哈,我的发财来了,你们都“上菜”吧!
“起来起来,快点起来”有人在他的后背上拍了一下说。
“别打岔,”孙小毛不想让身后的人破了他的兴头,见牌桌上的人都坐着不动,便又进一步摧促道:“你们快掏钱吧?还愣着干什么?”
“你就快点站起来吧!”身后的人揪着孙小毛的耳朵使劲往上一提,孙小毛疼得“哎呀”地叫了一声,“我现在正在收款子,你这是干什么你!”
当他转过身向后看时,立即傻眼了,原来是公安的人抓赌来了。“嘿嘿,”孙小毛干笑了两声,“你们怎么现在就来了?晚点来我不就……”
“少废话,走,到派出所去!”公安的话就是法令,不可抗拒。
倒霉的孙小毛本没捞成,又罚去三千多,限他三天交齐。
两天过去了,三千元罚款还没有着落,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躺在床上的孙小毛不几得打了个寒颤!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莹光电子钟,刚过午夜一点。
“妈的屁,那老警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狗日的狠着呢!”他又想起了在派出所里受审的情景,不由得暗自骂道。
乌黑的电警棒接二连三点在他的身上,两个电极之间闪出道道电弧,发出啪啪啪地响声,那滋味,哎哟,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行,老子一定要闯出这一关”!孙小毛暗暗发誓。
他翻身下了床,披上衣服,带着手电筒,悠哉悠哉的溜到村里街道上。当他走到村西柳家庄园门前时影影地发现有个影子会反光。
会反光的物件是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上的后视镜。柳老爷子白天到城里去看儿子,说年纪大了走路不方便,柳清泉迎合老头子的心意,买了这辆电动车。车一到手,老头子就急着往家赶,儿子看看天色以晚,说什么也不让老人家走,老头子对儿子说,你妈一个人在家还要人照顾,再说了晚上路上人少车少,正好可以练习一番。争来争去儿子扭不过。只得随了他的心意。临走,儿子又买了一只温州骨里香烧鸡给妈带回来,老头子欢天喜地的打了抱,把食品袋往车子把上一挂,开车上了路。到了大门口才发现打抱的烧鸡没有了!
柳老爷子觉得十分扫兴,把车往门前一停也没上锁,就瞎摸着去路上找那抱烧鸡去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也感觉着有什么东西往腿上砸了一下,他没主意,现在想来,一定是那抱东西了。
孙小毛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不仅喜出望外:“妈的屁,这玩意买三千块没问题,是老子不该受苦!”仔细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人,便两腿往上一骑,扭动车把,顺着大街穿街过,连夜原价卖给了核桃树坡经常游乡收购破烂的王小五。
柳老爷子拿着那抱东西转来的时候,发现停在门口的电动车没了踪影,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连忙叫起老伴满街寻找,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发现电动车的踪影。两口子气的不行,边走边嘟噜,当走到自家门口时,却发现了一颗麻将牌里的骰子。
两口子一着磨,一定是孙子森家的孙小毛干的,于是气哼哼的找到了孙子森家。
一走进孙家的大门,就看了见孙子森的媳妇万巧能,火豹子脾气的柳老爷子扯开喉咙就嚷开了:“万巧能啊万巧能,你又巧又能,怎么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白天下赌场,夜里到人家家里偷车子,这是什么品行么,都十七大八的人了也不好好管教,长大了还不变成土匪了?”
“哟,是谁在这儿开着高音喇叭搞宣传哩?怎么一进门也不问个清楚,就诬蔑俺家儿子偷了您的东西?糊说八道也不怕闪了舌头!”本来两家就不和,万巧能听柳老头儿一进门就说她儿子的长短,不由得就来气儿,张嘴就把孬话“甩”了出来。
“你还有理了,”柳老头儿把手里麻将骰子一亮,“你说啥,我诬蔑他?你说这‘玩意’是怎么掉到俺家的?”
“说,这是怎么跑到俺家的?”柳大妈也咐合着给老伴帮腔。
“啊呵,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力量大是不是?你拿着那东西能说明什么?和俺家孙小毛有什么关系?”
“他赌钱!”柳老爷子气愤地说。
“他赌钱,与你们有啥相干?赌的是我们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