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头儿,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关心她?”刀疤脸一说那话头儿,一帮人便跟着起哄。
“你是,你是,唉,刀疤,她是我什么人啊?”方子江平日凶悍无比,到了这时说话倒口吃起来了。
“我说大王也,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哩,你叫她一声夫人不就得了?”
“是啊,大王,你叫他一声夫人不就得了?”众人见刀疤脸这么说,便一齐复咐和起来。
“啊,夫人?”方子江轻轻地喊了一声。
“我不是你夫人,你走吧。”虎妞不悄一顾。
“我说姑娘,我们大王叫你夫人,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你何不就势应了下来,那荣华富贵还在后面呢。”刀疤脸站在虎妞面前摇头晃脑地劝解道。
“放你娘的屁,你妈到你家,你爹就是这样把你妈捆着的?”虎妞依然怒气冲天。
“啊,”方子江恍然大悟,于是大声喝道:“来人快把姑娘松开。”紧接着上来几个喽罗,三下五除二,把虎妞松了个干干净净。
“还有他呢。”虎妞用手指了指歪在地上的阿猫。
“夫人,就不要管他了吧?”方子江小声地问虎妞道。
“那是我弟弟,把他放开。”虎妞严然象是主子在发号施令。
方子江见虎妞这样说把嘴一呶,小声命令道:“放开”。
阿猫与虎妞来到一张方桌前坐了。看着一片狼籍的景象,不由得愠怒道:“好一群窝囊肺,如同从猪拦里走出的一般!”
“来人,把残席撤了,再上一席。”刀疤脸命令道。
厨下过来了几个人,不一会儿把一桌酒席上得齐备了。刀疤脸满腔热情招呼道:“请姑娘入席了。”
“姑娘在上,在下方子江,河涧方家坪人氏,俺原是兴旺家族,父辈方梦达曾在朝中为官,只缘受奸臣陷害,家道败落,无奈之下落草为寇,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还请姑娘不要笑话。敢问姑娘芳龄多少,何方人氏,为何到了这等地方?”
“大王既然相问,我便实言相告,俺乃城皋西关人氏,年方一十四岁,虎姓,讳玲玉,小名虎妞便是。只缘俺的大哥要上京赶考,想要金榜题名,家父便安置他在城皋飞仙楼内读书,恁些年了,家父竟然不知道那是一个黑店,与天狼山妖道有所勾当,将俺的大哥绑架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俺姐弟二人前欲往飞龙真人处,搬兵相救,不想在这里被你等麻翻了,捉来进来。已经误了我们不少时候。大王若有心相帮,便放了俺的姐弟二人,让他赶到飞龙顶,快快搬兵救俺那危在旦夕的兄长,俺虎妞虎玲玉对你等众人的恩情永记在心。如今我们聚了一场,这也是缘份了,俺明日便回,你等愿意帮忙,也去城皋聚了,我们共举大事。你等以为如何?”虎妞说到伤心处亦引得方子江等人也动起了感情。
刀疤脸满眼泪花,愤愤说道:“大哥,我们和虎姑娘一道起事吧!”
“对,大哥,我们一块起事吧?”众人一齐喊道。
方子江见大家如此齐心,也激动起来:“好,我们明天城皋聚齐!”
好,谢谢方大哥关照。
阿猫和虎妞告别方子江众人,沿前崎岖不平的山道,直上飞龙顶。
翌日,蓝天白云,阳光灿烂。
人来人往的城皋古城与往日一样,一派繁荣景象。一位年俞古希的老汉模样的人,就坐在飞仙楼对面的小肆茶座上悠闲自得地品着淡淡的绿茶。时不时的向那飞仙楼瞟上两眼。
一位出家游侠般的妙龄女郎,出现在飞仙楼的大门口。只见那女侠腰间悬挂着一付紫铜色的七星斜月剑,头上带着一顶诺大的斗笠,把那张俏丽的脸傍盖得严严实实的。一直到进了飞仙楼才把那张大大的斗笠去掉放在桌子上。
这个妙龄女郎正是虎妞虎玲玉。
“老板,用膳了。”
厅堂值事獐二姑笑容可掬地来到女郎面前,十分客气的招呼道:“仙姑,你都用些什么,且先报了,俺自当准备了。”
那虎妞见问,便笑着问道:“可有青油炸绿蝉?”
“哎呀,仙姑也,眼前乃是秋深季节,只怕是不曾有了。”獐二姑一脸抱歉。
“好,那我就再点一味,可有爆炒狼心?”那虎妞虎玲玉又点出了第二道菜。
獐二姑渐渐把脸沉了下来,心中想道:“这个风尘女忆倒是有点奇怪了,我们的主子叫狼风山,她就要吃爆炒狼心,莫非有是一个多事的来了不成?且不要着急,再看一个时辰说话。”于是那獐二姑也不动生色,不耐烦地回道:“俺也不曾有得爆炒狼心。”
“那俺也不点了,你就随便端来两味菜得了。”虎妞见那值事有点不耐烦,便也跟着不耐烦起来。
且不说两个人正在言来语去的冲突。忽然间从门口又闯进来了几个五粗大汉。一个刀疤脸的用手指着虎妞说道:“正是这个女强贼买了咱们的宝贝,就少给了解一锭黄金。如今她正在这里何不就此索来?”
一个大王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