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就拿这酒唬弄你老子,拿好酒来!”那汉子暴燥起来。
“他奶奶的,八十年没吃饭了,饿死鬼脱成的,到这里撒野来了”。坐台的妇人不耐烦起来。
“算了,算了,给他换一碗得了,分明是在别处受了窝囊,到这里出气来了,吃完了一走就没事了。”小二满脸堆笑,打着圆场,把换过的酒重新端上,笑着说道:“客官,你要的酒来了请慢用。”小二放好,就要起身离去。
“慢走。”那汉子心不在焉地叫住小二,“那坐台的女子是谁啊?”
“那是我们飞仙阁的副管事。”小二笑着说道。
“让她过来陪老爷我吃杯酒!”那汉子不阴不阳的说道。
“这是哪里来的野畜牲,也敢在这里胡乱放屁。”那坐台的妇人冷冷笑着说道。
“让你过事陪老我吃酒是老爷我看得起你,倒骂起老爷我来了,我怎能么越看你越不象人了!”那汉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脏话一个劲地往外扔。
小二一看不是事儿,便劝那汉子道“客官休要胡说,你只管吃了饭去吧,你惹了她,恼将起来你便没命了。”
那汉子一个耳光甩在发地小二脸上,五个手指印便起了一个高高的边台,好象是从娘肚里自带的胎记。嘴角便也淌出血来。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莽汉,你撒野也不看个地方,打狗须看主家,你打了值堂的伙计,俺岂能就此便饶你!”那妇人一个纵身一跃,从那台内跳将出来,冲着那汉子子劈面就是一掌,那汉子虽然长的五大三粗,身子却也灵活,侧身一闪,先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就地一个倒翻身,从那客栈大厅闪了出来。
就那么立在大街上大声嚷道:“都说是好男不跟女斗,大家过来瞧瞧,卖饭的打了大肚汉,这事由谁见过?”
那妇人怒道:“好一个不要脸的油嘴匹夫,大清早吃了饭还没打钱呢,倒来打了俺的店家小二,如今你还有理了!”
“你那臭婆娘,休要坏了俺的名声,一大早让俺吃些臭肉酸酒,倒把俺的肚子给展坏了,算清账目还说不定谁欠谁哩!”那汉子对那妇人不依不饶,恶言相还。
“你放屁,怎地就说俺这里卖的就是酸酒?俺这远近闻名的飞仙楼,自古就讲‘诚信’二字,岂能用那酸酒骗人?想来必是你这汉子吃饭没饭钱,却想出如此下三赖的法子,来此唬吃唬喝,你不想想俺这飞仙阁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此等刁钻之徒在此横行霸道,且不要走,吃俺一掌。”
那妇人亮开双掌,一个飞天连环扣,从大堂内闪将出来,使出了一个螳螂扑蝉的招式,直取那羞陋汉子。
那汉子见那妇人使出了意在必得的招式,也不敢慢待,用一招天狗拜月,软招相迎。那妇人不知是计,只管前进,恶手相逼。
看看走得近了,那汉子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飞起一脚,正中那妇人脸部。那妇人脑子哄地一声,栽倒在地,人世不省。
那小二看得真切,见那妇人栽倒在地,连忙跑回报告:“老板,不好了,打死人了也”。
狼风山正在楼上与蛙三娘一道布置如何看好小阿猫,听说下面有人闹事不给钱,想来必是当地的悔赖寻衅兹事,想吃个不掏钱的饭而已,也没有当成大事。一听打死了人,顿时吃了一惊。
便对三娘说道:“你且出去看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他性命,能捉个活口最好。”
三娘说道:“俺自有分寸。”
碧波水妖蛙三娘来到飞仙楼门外,心中自忖道:“俺倒要看看,是谁打死了厅堂坐台。”说话间一个羞陋汉子的身影在蛙三娘眼前晃动。
“可是你那汉子把俺的厅堂坐台打死了?”蛙三娘和颜悦色。
“那是她撞到了俺的拐子脚上了。”那汉子觉得蛙三娘不屑一顾。
“你与俺斗一回如何?”蛙三娘的话里好象根本没把对方打死人当成一回事儿。其实蛙三娘在与对方说话的同时,用眼睛后面的眼睛在看对方的来历。不看则已,一看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当蛙三娘看那汉子时,那汉子胸腔中的心不似正常人形同桃子一般,而是象豹子的心,如同一个大蓝子。那血管又粗又大,那斯莫不是恶豹一转?怪不得厅堂值事鹿五妹不是他的对手。是了,俺晓得了,他本是:“天狼山中一豹精,受天灵气得长生。仙人点化入大道,走石飞沙神鬼惊,西月门畔欺风山,子微峰下戏春风。今番轻手诛五妹,可见此汉射天功。”今天对阵还是小心为妙。
再说那羞陋汉子,也在用那眼睛后面的眼睛看着他的对手。只觉得这对手不同寻常,极有城府。那一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的神态就令他敬畏三分。细细看来,那斯并非等闲之辈。只见那影象里“蒙胧胧,雾怔怔,影影绰绰绿莹莹,眼突突,脑袋平,湖塘水畔高歌声。飞龙真人有教悔,三威时时记心中。盘坐碧波威如虎,嗜杀成性骇人听。为恶受辱桃花峪,无奈天狼搬救兵。俺知晓,此物不是庙中仙,乃是西月一蛙精!”今日放对万万大意不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