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能探得其中的是非曲直”。狼风山把嘴贴在教主沙子义的耳朵上,显得极为神密。那沙子义见狼风山说得满有门道,脸上慢慢有了笑容。于是吩咐道:“蛙三娘,你和狼风山一快去吧,一切须依计而行,不可造次。”
“是”!~那狼妖狼风山和水怪蛙三娘答应一声,领了师命,一切准备停当,便披着夕阳撒向天边的晚霞,沿着天狼山通往外界的傍山小道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
再说那碧波水妖蛙三娘,风师父发出了这样的口令,心中直打咚咚鼓:“唉,狼妖这一招毒啊,俺是既害怕又愤恨。怕的是自已在师父面前说的全是没有影子的胡编乱造、信口开合的瞎话,让狼风山这么一折腾,自己的老底必然暴露无遗,到了那个时候,他狼风山把真实的情况向师父那么原原本本地一报,我命岂不危矣?西月道观虽然被人们称为旁门左道,可学的也是道家鼻祖老子李耳的《道得真经》,教人学好向善,普度众生的。吃人肉,喝人血,残害生灵不仅是道规所不允许和,而且这样的败类是普天下道家各门派的死敌,人人得而诛之。这些血腥事实我在师父面前又怎么能够说透讲清?恨的是,你狼风山在师父面前逞什么能耐,全西月道观就你聪明?这一下可好了,报仇的希望全泡汤了。弄不好小命还非丢在他的手里不可。”
想着想着,不曾留神,一脚踏空了地方,咣当一声摔了一个嘴啃地。走在前面的狼风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转身一看,见蛙三娘脸朝下,趴在地下,急忙伸手把她搀起来问道:“三娘这是怎么了?”
蛙三娘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泥土,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悔气了,称一斤咸盐也能生蛆也。”
“我看不是咸盐生蛆了,是你心生蛆了吧”!狼风山话中有话。
狼妖此言一出,着实让蛙三娘吃了一惊。为了掩饰心里的暗鬼,便笑着对狼妖说道:“狼哥,你说的那里话也,妹妹愚昧,一时理解不透,还须当哥哥的说明白一点为好。”
“三娘就不要给我推磨不下套了,你的所作所为我早有耳闻,只是我在师父面前不点破罢了你已经有了千年修为,到了今天这一步实在不容易,可是你的作为实在叫人心寒,只是众弟子从不在师父面前提起罢了。”狼风山说话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狼哥,莫非你真个要坏俺蛙三娘的大事,把俺治于死地不成?”蛙三娘忐忑不安的盯着狼风山。
“三娘,你要知道,我要存心坏你的事,在师父面前我就把话讲透了,还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吗?”狼妖狼风山说完,两眼又盯着蛙三娘。
“啊,狼哥,我明白了,您的再生之恩,我三娘必当重报。从此之后,俺就是你狼风山的人,打虎,俺随大哥上高山;擒龙,俺随大哥下东海。终身追随大哥,矢志不渝!”蛙三娘豪言壮语,挚地有声。
“好,三娘的话我记下了,这次下山,你须按俺的计策行动,方可让你摆脱你目前的困境”。
狼风山信心实十足地说道。
“一切听狼哥安排便了。”蛙三娘言语间透露出了对狼风山的忠心。
夕阳又运行到了它将要沉落的地方,那光芒四射的余辉织出了天边万抹晚霞。
“倘若这个世界上的时光能够倒转,或者说还能显示旧时月色,把那过去的时光倩影一一展现日月故人的眼前,那将是我心灵上最大的满足。”年轻的学子古天祥带着他的书童阿猫行进在通往城皋的官商大道上,边走边说,气氛非常热烈。
“这个地方我来过,倘若要在这个古城小镇寻找一处停留着记忆的地方,寻找一种不曾被外面世界打扰的生活,那该有多好。”阿猫对主子的的充满诗意的心理憧憬感慨万千。
“看来咱们的阿猫也有些学问了,话语当中还夹含着文黑的气息。”古天祥竟对他的书童禁不住夸奖起来了。
“公子,你看,城皋就要到了!”阿猫象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禁不住兴奋起来。
此时的古天祥,心里不由得一震,两眼放出了欣喜的光芒,顿时来了诗兴,奋然吟之:
“古镇晚虹夕如晓,流水小榭楼影高。长廊逶迤诗画里,满天霞光浸古道。梦里水乡飞仙阁,疑似白娘过断桥。汜河灯火阑珊处,轻舟一叶停却棹。”
“公子,你看我们主仆二人今晚下榻何处啊?”眼看就要进城了,阿猫不由得发起睡觉的愁来。
“既来之,则安之。诺大一个城皋,怎能会容不下我主仆二人?作为一个书童是否有点太多虑了?”古天祥对书童打断了他的赋诗雅兴颇感到不满。
阿猫毫不客气的说心道:“我知道公子对我的话不感兴趣。可是侍候公子一路上吃好,睡好,进京考试好,让公子早日金榜题名,是我的职责所在。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公子进城以后,吃什么、睡哪里!”
“好、好、好!就听我们阿猫的。”公子戏笑道。
说话间,一处上等客栈就在面前。客栈当门的正上方横悬着的一块牌扁:“飞仙楼”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