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进三,黑方担子炮则出现两架山的局面,红方就能逞势出击,直取黑方八路炮,强占一子之光。
此着在李子谦意料之中,而且他并不想操之过急,接走一着车九进一。
小白练见李子谦不慌不忙,套路稳健,心中暗暗吃惊,只好改走一手车二进五,先把楚河汉界首先控制起来,采取稳固防守的策略,作好持久战的准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养精蓄锐,静观局势之变……
李翁见红方采取以守待攻的策略,便走出了车九平六,准备直挺楚河前沿,掩护九路边卒前进,松开九路马腿,然后再走马八进七,形成对红方二路车的击杀之势……
棋局已进入第二百二十二手,仍然是胶着状态。你攻我杀,针锋相对。一时间难分高下。
二人正在鏖战,山间忽然一声雷响,一纸黄贴,飘飘悠悠落了下来,正好就在阿蟒身边,那阿蟒正在一心下棋,并不在意。那黄贴就会从地上公然飘起,落到棋盘上。那阿蟒这才拿起黄贴看了起来。不看则已,一看黄贴,惊得阿蟒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来那黄贴上隐语非同小可:“祸起风首东,军国欲刀兵,道为黎民立,国破我道同!转世担道义,立世不朽功,宏扬宫天法,白练当先行。”
道翁李子谦觉得好生奇怪,便把那黄贴接过来看。一看便大笑起来,连连说道:“好事,好事,我们都是道家子弟,铲邪恶,除强虏,乃是我道家职责所在,再做一回人间子孙有何不可?”
阿蟒无奈,便邀子谦同往,子谦说道:“只能帮忙,不能入房,弟子循规,莫要荒唐。要投胎转世的是你,而不是我,天道玄机,岂能是你我任意妄为?”
说罢,二翁只得半云半雾,忙着去找出身人家。
顺着邙山的南坡,一直向南望去,在那眼睛几乎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叫庙子洼。
就在这个村子里居住着的一户姓蟒的人家,勤劳质朴,为人厚道,与乡邻友好相处,深得乡亲尊重。与普通人家不同的是,蟒家上屋祖宗牌位上供奉的是道家鼻祖、太上老君李耳和巨型蟒蛇化身的伏牛仙姑蓝翠月。而普通人家供奉的多是南海观音和财神爷赵公明。
这家夫人已经怀胎一年另六个月未见临盆生产,一家之主蟒山月心中甚为不安口中默默念道:“人家夫人怀孕只是十个月,而我家夫人却怀孕了一年另六个多却不见生产,岂非咄咄怪事?难道说是一个妖胎不成?我不妨找一个带眼法师看上一看,免得生下来真是妖怪,那时将后患无穷。
于是,便映人写了法师招榜贴在门外。
翌日,来了一位道家先生,鹤发童颜,声音洪亮,一双饱经风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说是慕名前来贺喜,讨一杯酒喝。
蟒山月连连摇头,笑着说道:“先生见拙了,我那夫人已怀孕一年另六个月,只是不生,我等尢心怪胎,日后祸及乡邻,实乃山月之罪。”
道翁答道:“既为人父,不必担忧,夫人就要临盆生产,快叫人准备。”
正说话间,只见家中女佣忙乱起来。不一会儿,佣人报道:“家主,不好了,夫人生的并非胎儿,而是一个血肉团球,在地上来回滚动,甚是吓人,夫人已被吓晕过去了。
蟒山月立时惊惧交加,大声哭道:“天不佑我,果然怪胎,后祸乡里,心实不安”。
道翁说道:“家主不必心慌意乱,人生肉团,古已有之,并非怪胎,李天王三太子哪吒,生时即是肉团,剥去皮壳,即是儿身;蛋子和尚,生时乃如鸭蛋一般,去了皮壳,亦是儿身,后成佛门有道高僧。汝等且把那肉团抱来我看,说不定是天下楝梁之材哩!”
只见佣人把一个血肉团抱了过来,让那道人观看。道人双手接过,把包布展开,眼睛盯着血肉团,口中念道:
“韩营八月雨满天,茅下笠翁安偷闲:
炮二平五居中路,二马跃河当头盘。
车八进九攻城下,相五退三将安全。
任它矶珠滋田亩,来年农家好收田”。
道人刚把隐词念过,只见那肉团渐渐退了血色,去了肉皮,双掌之上出现了一个人头蛇身的小儿,双眼睁得圆圆地,直盯着老翁道人,如同认识一般。在场众人无不称奇。
那蟒山月却大哭起来,“皇天呀,我蟒山月,为人厚道,积得乡里,为何有此报应?人首蛇身,实属怪胎,将来必定祸及乡民”。说着就要从道翁手中接过小儿,放至水中弱死。谁知道,蟒山月一触到小儿,说时迟,那时快,一团红光从道翁手中闪动起来,那蟒山月如同触电一般,浑身抽动,不能自主。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家主人得了羊癫疯。
那道翁见状,立即念道:
“楚河汉界蠃未定,汝意匆匆转还生。
蟒家德厚睦乡里,老幼皆敬山月公。
白练誓志惠天下,父俱怪灵间民情。
人世当杰孝为先,生身恩重如山同。
道翁言过,山月顿时不在抽搐,如同好人一般。当下又对山月说道:“此儿本是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