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哥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忍着,要告诉我,知不知道?”她就像个管家婆一样,千叮万嘱。深怕他有苦不说,憋在心里。
看着一旁对他深切关心的遥歌,欧阳无月的眼中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曾经,他真的很想和遥歌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可是现在……
想到段风,他的心赫然一凛:是的,月遥歌只是他一个利用的对象,一颗打击段风的棋子!一颗棋子是不用对她太过于用心的。
这样想着,他便释怀起来。
对于他的一言不发,遥歌没有太在意,她以为是他受了伤的缘故,所以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正想着,突然马车外引起了一股骚动,两人还没明白过来时,狂雷已掀开帘子,对欧阳无月说道:“禀告城主,马路中间躺着一个人,我们无法过去!”
“那就让他闪开。”欧阳无月不耐烦的挥着双手,似乎不满被打扰。
“可是……”狂雷有些犹豫了:“那个人不知是昏倒还是死了,怎么叫都没反映……”
“那就找个人把他抬走丢了!”他没好气的将自己的脾气乱发一通。他真是受够了,看看他都养了一些什么样的手下,这种小事也要向他请示。
遥歌有些惊讶的看着欧阳无月,她突然间发现:今日的无月哥哥,变得好陌生。
“是,城主!”得到命令,狂雷忙不迭的就要退下。
“等一下!”说话的是遥歌。
“遥歌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对于遥歌,狂雷依然很尊敬,并没有因为她是段风的侄女而对她冷淡甚至唾弃她。
“我下去看看吧。”正说着,她已经跳下了马车。
果然,那个挡住他们道路的罪魁祸首就躺在路的中央。
遥歌走了过去,来到地上那个的人的身边蹲了下来,惊讶的发现,那居然是个女子。
一个穿着破烂,但仔细一看便会发现,这女子的姿容却很是清丽。
可是,她怎么会沦落至此呢?遥歌知道,如果这名女子再在这地上躺个一天一夜而无人施救的话,那她就真的变成一句尸体了。这样想着,她毫不犹豫的将女子扶了起来,对着一旁的狂雷客气的请求着:“狂雷护卫,您能帮我一下吗?”
“啊?”狂雷有些不解:“遥歌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呢?”
“我看她还有气息,想将她带回去施救,可是,我一个人搬不动她,麻烦你帮我一下,将她搬到马车上,多谢了!”
“可是……”狂雷有些犹豫:“这女子来历不明,万一要是个什么奸细之类的,那不就……”
“如果真的是奸细,那么她现在就不会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了,不是吗?”遥歌笑笑的将他的疑虑给压了下来。
这倒也是,狂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了:“可是!”他还是有顾虑:“那城主那边……”
望着远处的马车,里面正坐着欧阳无月,遥歌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但随即立刻轻笑道:“没有关系,我会说服无月哥哥的!”
见她这样再三保证,狂雷终于走了过来,将遥歌怀里的女子给抱了起来,走向马车。
“喂,你这是在做什么?”望着干干净净的马车突然闯进来一个脏兮兮的死人,欧阳无月立刻大为光火的冲着狂雷乱吼一通。
“无月哥哥”随即赶来的遥歌立刻跳上马车,对他哀求着:“她还没有死,无月哥哥,我们帮帮她吧。”
“你连她的来历身份都没摸清,就随便乱救一通,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危机意识啊!”欧阳无月气她这般的信任别人,更气他自己,居然还是为她担忧。
“无月哥哥……”遥歌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今日的欧阳无月,真的很不对劲。
欧阳无月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他又不愿意低头,只得讪讪的撇过头,对遥歌吐出几个字:“随你,你爱怎样就怎样。”
“那你就是同意了吗?”兴奋的遥歌顿时忘了欧阳无月刚才的冷淡,开心的大叫起来“谢谢你,无月哥哥。”
欧阳无月极不自然的轻哼了一声。
“大夫,她怎么样了。”一等到大夫替那女子诊断完,遥歌立刻心急的跑上前去询问。
“姑娘请放心,她并无大碍,只是由于饥饿外加疲劳,又不慎感染感染上了风寒,加上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所导致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好休息几天,把身子调理好,就可以了。待会我替她开几幅药方,照着药方替她抓药,不出七天,身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大夫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写下了几幅药方,然后将它撕下来递给遥歌。
遥歌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单,感激的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夫,麻烦你了。”说着,还亲自送大夫出门。
而坐在一旁的欧阳无月则一言不发,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女子,想从她身上瞧出什么端倪。
似乎被那道目光给灼伤了,床上的女子微微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