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欧阳无月,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提起一口真气,再次腾空而飞,飞入了火龙池的另一端。
深深地吸了口气,欧阳无月惊讶的发现,这儿还有一座山洞,拖着受伤的身子,他一步一步走入了山洞里。
山洞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欧阳无月转过身欲离开时,却惊讶的发现了自己身后站着的人……
“司马勿!”欧阳无月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恨叫道。
来人正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司马勿,旁边跟着他,是他唯一的儿子……司马庸。
“原来这就是堂堂的无极城城主啊,怎么这么不堪一击。”司马庸斜觑了欧阳无月一眼,鄙夷的讽刺着。
“你们……”欧阳无月愤懑的盯着他们:“卑……鄙……”
“哼,我司马庸是卑鄙,如若不然,又怎能将你们骗上四离山,让你们自投罗网呢、心甘情愿做我的瓮中之鳖呢?”对于欧阳无月的谩骂,他根本就不屑一顾:“要怪,也只能怪你欧阳无月太过于贪心,否则,这颗本来给段风准备的宝珠,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欧阳无月的心头。
“哈……哈……”司马勿再次仰天长笑:“哼,想当初,我四离山带着万分的诚意去邺阳城提亲,让他将月遥歌嫁给庸儿,没想都,竟换来段风毫不留情的羞辱,仗着自己的势力强人一等,使得我们父子羞愤而归。所以,为了报仇,也为了使自己更强大,我司马勿才想出了这么个天衣无缝的法子,将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骗上四离山,用准备好的炸药,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倒要看看,那个为了权势杀了兄长月倾城的段风,能有多厉害。”
“你说什么?”欧阳无月浑身像是遭电击了般的动弹不得:“你说……月倾城是,段风杀的?这,这怎么可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倾城是遥歌的父亲,如果段风真的杀了月倾城,遥歌又怎么会对段风百依百顺。
除非,遥歌并不知情!
想到这,欧阳无月几乎想狂笑出声:段风啊段风,你又有一个筹码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不仅要让你尝试与亲人生离死别的感觉,更要让你感受被亲人唾弃的感觉,哈哈哈哈!
然而,司马勿的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月倾城的确是死在段风手上的,这件事鲜少有人知晓。所以,像月倾城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敌不过一个段风,我们又怎会傻得以卵击石呢!因此,我们想到了一样东西……”
“想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欧阳无月,事情没那么简单。
望着欧阳无月深邃的眼眸,司马勿的眼底,闪出一丝嗜血的激动与兴奋,他朝着他,缓缓徐徐的吐出几个字:“那便是……灵,魂,的,禁,锢!”
“什么?”欧阳无月彻底傻了眼!
“没错!”司马勿继续说道:“所以,你拿的那块黑色宝石,上面便涂有世间最厉害、胜过鹤顶红一百倍毒性的……灵魂的禁锢!”
灵魂的禁锢剧毒无比,不只喝下去的人会中毒而亡,就连碰也碰不得,否则……
为了涂这种毒药在这颗黑宝石上,他司马勿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欧阳无月,你可知道,中了灵魂的禁锢的下场?当年的天下第一美女子、素有雪神之称的遥翎雪,就是为了月倾城,而惨死在灵魂的禁锢之下的!这灵魂的禁锢,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如千万只蝼蚁在体内啃噬噬咬,令你疼痛难忍,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痛苦,直到三个月后,浑身上下,血管爆裂,溢血而死!所以欧阳无月,你的寿命,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了,哈哈……哈哈……”
这些话犹如平地一声雷,震赫了欧阳无月所有的思绪!
三个月?眨眼间,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三个月?而且是活在痛苦与煎熬中的三个月?
就这样死去?不,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大仇未报,他不想就这么死去,让仇人在外逍遥快活。
突然间,欧阳无月望了望司马勿,笑了。
笑的残忍,笑的绝望,笑的司马勿与司马庸心底骤然而生一股寒意。
“你,你想做什么?”司马庸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真是奇怪了,他都受了伤,为什么自己还要那么的怕他嘞?
“你笑什么?”司马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而欧阳无月的笑意,却让司马勿父子,从头凉到脚,他们颤抖着,颤栗着,哆哆嗦嗦往后退避步步欺近的欧阳无月。
“既然要死,那就……”
一道寒光闪过……
“一!起!死!吧!”
司马庸没有看见欧阳无月是怎么出手的,只是一个眨眼,原本洁净无瑕的剑身沾染上了惊心动魄的鲜血,顺着剑身,一滴滴的流到了剑尖,滴到了地上,渗透了土里。
司马勿的脸上,有着太多的哀怨与不甘,更多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