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吃惊极了:“什么?他是你叔叔?姑娘莫不是拿小的我寻开心吧,哪有这么年轻的叔叔啊,我看公子和姑娘倒是相配的很呢。”
段风的笑意更加深了,看来这一趟出门,还是挺有意思的呢。
遥歌的头都快大了:“不是啊老板,我告诉你……”
“老板!”一直未有说话的段风将急切的遥歌给打断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到老板的怀里,淡淡开口:“老板,这对荷包我们要了!”
什么,遥歌顿时傻了眼。
走在路上,遥歌一边走路一边埋怨:“风叔叔,你干吗要买那对荷包嘛?老板他胡说八道你怎么都不解释呢。”
闻言,段风不禁笑出了声,顺便将其中一只荷包扔给了遥歌,戏谑的笑着:“好了啦,为什么要解释呢?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越抹越黑么,我的心……上……人!哈……哈……”
遥歌还未消褪红潮的双颊,此刻正如一只熟透了的虾子,红的几乎能掐出水来:“风叔叔啊,连你也戏弄人家……”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响透了整个天际,夕阳,逐渐西下,渐渐远去的人儿,背影投下了一阵洒脱的光芒,明天,似乎更加美好呢。
绿树荫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池塘里的蛙鸣,一群又一群黑亮如墨的蝌蚪,以及那正绽放的炉火纯青的荷花,无一是在告诉人们,夏天到了。
“城主!”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将段风的思绪来回神来,一转身,对上了天都统那张沉重的脸。
不知为何,段风的心,倏地一紧。
“遥海宫宫主,遥漾求见。”天都统的话,让段风的脸更加阴沉了。
步入死寂般的大厅里,段风对上了一双傲然英姿的双眸,没错,来人正是遥歌的亲舅舅,也是遥海宫的宫主,遥漾。
段风与遥漾相互凝视了好久,终于,遥漾忍不住开口了:“段城主,久违了。”声音不冷不热,却让段风的心开始感到隐隐不安。
“遥宫主!”段风微微颔首,口气似乎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你我都是明人,明人不说暗话,麻烦遥宫主你告知本城主此次前来的目的。”
遥漾心中略微一惊,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望着段风,他不紧不慢道:“既然段城主这么说,那本宫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挑明了说吧,本宫这一次前来的目的,以段城主这般聪明人,肯定也已经猜到了,没错,本宫这次过来,就只是为了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遥歌!”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一阵轻风吹过,将窗外一树不知名的花朵吹散了一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压抑着段风的心。
望着段风微微蹙起的眉头,遥漾继续开口:“虽说遥歌是段城主的亲侄女,但她也是我遥漾的亲外甥,按理来讲,我也应当能有抚养她的权利吧。只是在过去的十几个年头里,一直劳烦着段城主对遥歌的照顾,本宫倒是一点亲舅的义务也未尽到过,实在有感惭愧,所以!”遥漾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段风:“所以本宫今日,想请段城主将遥歌就托付与我,相信泉下有知的妹妹翎雪,也一定不会反对。”
提起已经过世的遥翎雪,遥漾的心中,再次荡起一阵无法磨灭的痛苦与自责,亲妹妹的死,他得负上大半的责任。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翎雪会爱上他的死敌月倾城,一切的一切,本就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戏剧性的发生了。
怀着这十七年的不安,忐忑,愧疚,她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邺阳城要人,其实当年,当他得知紫月城被段风毁灭之后,曾率军赶往,为的就是能够解救妹子的唯一放不下的遥歌,可是,当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紫月城皇宫已毁于一旦。满室的血腥与死亡之气,震惊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发了疯似的,在那群毫无生命的尸体中寻找,他不希望找出不该找出的东西。终于,没有发现遥歌的尸首,他重重的吐了口气,颓废的坐在了地上……不过后来,他得知遥歌已经落入段风之手时,舒展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他担心段风会伤害年幼的小遥歌,不过所幸,这些年,他对遥歌,还是百般疼爱。也让他稍稍放了点心。
但段风与遥歌之间,终究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倘若有一天,遥歌得知了真相,她会怎么做?如果遥歌要为父报仇,段风又会不会斩草除根?这一切始终困扰着遥漾,使他不禁担忧起来。
尽管早已猜到遥漾此次前来的目的,但在他亲口说出要带遥歌离开的事实时,他的心,还是疼痛的跌入了万丈深渊,被前所未有的疼痛侵袭着,啃咬着……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与遥歌从小相依为命了整整十七年,这份情谊,对他来说,早已超脱了叔侄情谊,直到今日,他才彻彻底底的发现,自己对遥歌,早就已经不是亲情这么简单了。
闻言,遥漾并不愤怒,似乎早已经猜到他会如此,只是,一抹怪异的笑却出现在他的脸上:“段城主,你大概是忘记了,月倾城,他是死在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