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晨晖洒向这座古老的城市,一位老叟和一位老妇人正慢慢行走着,来到了一座小饭馆门口,那位老叟抬头看了看小饭馆上的牌匾,默默念着:“悦来饭馆”。他望了老妇一眼,后者点点头,两个人就走进了小饭馆。
因为是早上,小饭馆里没有什么人,两位老人捡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二位要点什么?”店伙计走过来热情地说。
“给我们来两碗面吧!”老叟慢条斯理地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柜台后面的店主用审慎的眼光不住地打量这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似乎感到了那双并不善意的目光,也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面。其实他们就是乔装改扮的上官英和白荷。
过了一会儿,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走进了小饭馆。店伙计忙着上前张罗。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不解地问:“你们刘老板不在店里吗?”
小伙计支支吾吾地说:“哦,老板有点事情,这位是我家老板的亲戚,这几天过来帮忙的。”
柜台后的老板朝着来人,谦恭地笑了笑。然而,上官英从他的眼中分明看出了一丝狡佶,白荷也感到了此人的不善,两个人暗暗交换了眼色。待吃完了面,上官英便缓缓地说:“小二,结账吧!”
“好您了,一共五个铜板”小二急忙走过来说道。
上官英把钱放到了桌子上,转身拉着白荷走出了小饭馆。
这时从柜台后面的屋子里钻出了两个人,老板朝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刻跟了过来。出了小饭馆的门,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沿着小巷走到尽头,就是环绕着这座小城的那座山了。
上官英和白荷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巷子两边本来有不少的铺子,不知为什么都关着门。
“这个联络站肯定也出了问题了!”白荷悄悄地附在上官英的耳边说。
“没错,幸亏我们化了妆,要不刚走进小饭馆就会有危险了,那个老板摸样的人肯定觉得咱们是生脸,觉得可疑才派人来跟踪咱们的。”
“不如到前面的僻静地方干掉他们算了!”白荷说。
“不行,那样不就更容易暴露了?”上官英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既然跟着咱们,咱们不如就在前面找家旅店住下,看他们会怎么样?”白荷想了一下说。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两个人走进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旅店,要了一间房间。随后就在店伙计的指引下走进了楼上的房间。进了屋子,白荷就大声说:“你说咱这儿子是怎么回事?咱们大老远的来了也不说接咱们来,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去找他呀?”
上官英也附和着说:“儿子给日本人当差,肯定忙的很,老太婆你也别叨咕了,先住下再说,回头我出去打听一下,咱们先歇歇,明天再去找他,说不定他晚上就会往这边寻咱们来了。”
“好,只能这样了。”白荷故意站在门口大声地喊道。
话音刚落,上官英听到了脚步声,他判断肯定是跟踪的人其中一个汇报去了。一个人应该还在门外隐蔽的地方监视着。
“怎么办?”白荷悄悄递过来一张写着这几个字的纸条,
“晚上再说吧!”上官英回写了这几个字。白荷随手把纸条撕碎,吞进了嘴里。
晚上,白荷和上官英草草吃了饭,便合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是他们的耳朵却没有停止监听外面的动向。
这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是谁?”白荷坐起来问。
“我是来送夜宵的!”一个洪亮的男声传了进来。
白荷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上官英,因为他们并没有叫夜宵,上官英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开门,自己则把手枪掏出来准备应战。
走进来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他眨着一双机灵的眼睛说:“您要的鸡汤馄饨来了,还热着呢,请趁热喝吧,这可是我们小店的招牌馄饨呢。”
上官英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望着他,暗暗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白荷笑着说:“谢谢你,小伙子,辛苦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小伙子边笑着边往门边走去,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说:“快吃吧,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罢,打开门走了出去。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上官英突然叫住他说:“小伙子,钱还没有给你呢。”说罢,追了出去。
“是吗?瞧我这记性,亏得您好心提醒,要不回去又该挨老板的骂了,说不定还要挨打哪,多谢您的好心!”
“你给东家做工也不容易吗!”说着,上官英把几个铜板丢到了那小伙子的手上,同时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对面的房间内似乎有人正往这里探头观看,楼下的沙发上也坐着两个特务模样的人,更有两个人在楼梯上装作闲谈,上官英凭自己的眼光断定,这些人肯定都是盯梢的特务。
上官英回到屋里,把房门紧闭了起来。白荷故意大声说道:“老头子,快过来喝吧,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喊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