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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羞得满脸通红,她再也不好意思听下去,端起一盘菜,跑出了厨房。刚走到门口,她意识到自己发烧的脸,便赶忙刹住步子,努力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然而还是抑制不住那荡尽心湖的层层涟漪。这时他听到了周达与上官英的对话。
“上官,你今年有二十六了吧!”
“是啊,难得您记得这么清楚。”
“你呀,也别光顾着工作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啦!”
“这个”
“你觉得白荷这个姑娘怎么样呀?”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白荷慌得险些打翻手里的盘子,理智告诉他,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还是不听为妙,可是好像有一根线拴住她似的,她依然站在那听着。说句心里话,井上的心里真是有点佩服上官英,如果不是他巧妙的周旋,此刻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虽然他也是深受圣战思想的影响,但是战争打了这么多年,他的内心已经感到厌倦了,他只盼着能早日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和自己那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完婚。于是他点点头说:“上官君,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和科长解释的,无论如何这次也是非常感谢你!”
“井上君,大可不必,你我同事一场,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呢?”
上官英的义气,大度,热情,确实很让井上喜欢,他很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不过他这个人在他们中国人的眼里是不齿的汉奸。不过上官英的身上却有一种那些汉奸身上没有的东西,那是一种神秘感,而神秘在那里?井上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二人已走进了城,而对于对中岛的说辞二人也早已成竹在胸了。
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卸下重负的上官英感到很轻松,不由浏览起大街上的景物,大街上车水马龙,隐隐透露出一种喜气和新意,他这才想起离中国的传统节日——除夕之夜只差两天了,而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而是前方频传的战报,敌人妄想封锁一切,而英勇的地下党们总是会通过各种渠道让人们获知这些有关胜战的消息的!看着这一切,上官英感到万分喜悦。
猛然间,他想到了白荷,心中的喜悦就被一种莫名的焦急和歉疚所取代,自己几天杳无音信,是不是要害得人家望眼欲穿呀?可是他马上觉得自己这个“望眼欲穿”的词用得很不恰当,只有母亲对远离的赤子,姑娘对在外的心上人才会有这种心情吧!自己和白荷不过是普通的同志而已,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加快了走向白荷家的脚步,他心中那急切的希望与白荷逢面的感情已在不经意间隐藏在他内心的深处了。
白荷听到吴妈的通报后,就迫不急待的要飞奔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她就急切的寻找起上官英的影子,“真的是他!他终于来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种奇妙的感觉捉住了她,使得原本活泼大方的她却羞涩起来。
“上官你来啦!”白荷的心中本来积聚了千言万语,可是却无从开口,她有些懊恼竟用这么平凡的一句话作为开场白。
“白荷,你好吗?”上官握了握她的手,语气中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好,你快坐下吧,吴妈,上茶!”白荷让上官坐下来,便悄声询问起这几天的情况。上官英就把这几天的情况简单的诉说了一遍。
“上官,你受伤了吗?”白荷关心的问,看着上官英有些憔悴的脸色,白荷感到一阵心痛。
迎着白荷温柔关怀的目光,上官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脑后的伤痕便赫然印进了白荷的眼帘。
“呀!上官,你受伤啦!”白荷忍不住惊呼起来。
“没什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呀,都伤成这样,还满不在乎!吴妈快点把药箱拿来!”
吴妈拿来药箱,白荷急忙打开药箱,细致的为上官英包扎起来,上官英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头上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包扎好伤口,上官英向白荷投去感激的目光,白荷也用热情的目光回视着他。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看这么久,还没有看够呀!”白荷假意撅起了嘴。
上官英便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又稍坐了片刻,两个人决定去找周达。
这么多天未见,周达见了两个心爱的部下,心里很是高兴,赶忙吩咐妻子买菜做饭。他笑着说:“再过几天,就是年三十了,今天就在我家提前过个团圆年吧!”
“好啊!”白荷和上官英异口同声的说。
汇报完情况,白荷便不顾上官英使眼色制止,把这次他所受的危险和盘托出。
“哦?”周达的心猛的一颤,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心疼的抓住上官英的手,“上官,你受委屈了。”
“不,周老师,这没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上官英轻松的说。
可是周达的心情却无法轻松起来,他深知上官英所处环境的险恶至深,而上官英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默默的工作着,从来不计较个人的得失,想到这里周达怜爱的对上官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