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贵却吞吞吐吐起来。
井上最讨厌他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自诩拿到了什么重要情报,就不肯说与别人,唯恐别人会与他抢功似的。于是冷冷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科长现在正忙,我又有密函呈送给他,他不会有时间见你的。”
李贵见井上露出了不满之色,赶紧赔笑说:“如果科长忙,那就和井上君说也行,我这两天监听到了一种不明电波,我怀疑是共产党在发报,所以我……”
“李君,我劝你还是有一定把握再来找科长吧!”话还没有说完,井上就打断了他的话头。
“可是……”李贵还想说什么,但是井上已经去敲中岛办公室的门了。他呆愣了片刻,有心要跟进去,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他长叹了口气,讪讪地离开了,边走边想:井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两次出师不利,是应该再谨慎些,决不能再出差错了。自己只监听到了不明电波,并不能破译它,如果要是能破译的话……。他的脑子在迅速地旋转着,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帮他的人,不由心中窃喜,如果找到他,能顺利的破译这些电文的话,那么得到中岛的器重就指日可待啦!想到这,便转身洋洋自得地踱着步子离去了。
正好上官英拿着一份要中岛签署的文件走了过来,他看到了李贵脸上掩盖不住的喜色,心中微微一动,问道:“李先生,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事。”李贵看到上官英,急忙收起了笑容,匆匆地走开了。
“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上官英暗暗想着走到了中岛的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进来!”中岛在里面高声叫道。
“科长,有份文件需要您签署。”上官英走进屋子,毕恭毕敬地说。
“哦,上官君你放在这里吧,晚上你和井上君都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任务要派给你们。可能要离开这里几天,现在我就给你们放半天假,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上官英和井上都答应着转身要走,井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回身对中岛说:“刚才李贵来了,他说他最近监听到了一种电波,他怀疑是共产党在发报,我叫他再找到一些确凿的证据再说。”
“哦,是吗?如果他要是真能破获,到不失一件大大的好事。”中岛说。
上官英没有言语,但是心里却明了李贵为什么会面露喜色了。看来,要赶紧通知白荷了。
下午,上官英早早来到了约白荷见面的浦江公园,此时已是寒冬冬时节了,虽然是在南方,但是瑟瑟的北风吹到人的身上也让人感到些许的寒意了,上官英找的地方是一处僻静的小树林,树林中间的空地上有一把木质的长椅,这个地方不仅幽静清雅,更是鲜有人至。此刻,上官英的心中是焦急而担心的,白荷来到上海工作已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从幼稚到成熟,她确实成长的很快,而且他们彼此也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可以这么说,白荷的加入简直令他如虎添翼,他从心底担心白荷的安慰,也是从内心深处不愿失去这位得力的助手。可是现在却出现了岔子“这个该死的李贵!”想到这,上官英小声地骂了一句。
“上官,你早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呼唤打断了上官英的思路。
上官英抬头望去,见白荷身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式妮子大衣款款的走了过来,由于走得急,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等很久了吧?”白荷走到上官英的面前,微笑着问。
“没有,我也是刚来,你看你走了一头的汗,赶紧擦擦,小心感冒。”上官英体贴地说,并递过了一条手帕。
白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真的吐了吐舌头,接过上官英的手帕,抹了一下头上的汗,也许在残酷的斗争中更需要战友的话语慰藉吧,对于和上官英的每一次见面,白荷都很盼望很珍惜,而对于上官英,也是这样的。
“走累了,坐一会吧!”上官英细心地为白荷擦过椅子后说。
“谢谢”白荷坐了下来。“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今天晚上,中岛要派我和井上一项任务,要离开这里几天。”
“什么?”白荷感到一丝担心,“那你一定要小心呀!”继而又叮嘱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应该更加小心了,李贵今天早晨和中岛说,他监听到了电波,中岛让他仔细去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先暂停电台的使用吧,或者你和老周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应对。”上官英说。
“不使用电台,就和组织上联系不上了!”
“可是,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们可以启动另外的一项联系渠道,虽然慢些,但是安全,而且这两天我们也没有什么情况需要向组织汇报呀!”见白荷还在犹豫,上官英有些着急。
“嗯。”白荷点了点头。
“答应我,千万不要再使用了,这个情况你回去就要通知老周,记住了吗?”上官英盯着白荷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又叮嘱了一遍。
他这番由衷而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