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喜欢的东西,玉凝霜雀跃不已,她刚想夸玉无瑕几句,可看向他眼睛,明显的发现不满。玉凝霜心下诧异,再回头见那摊主正在冲自己露出和他样子完全不符,讳莫如深的微笑。这是怎么回事?她欲出口询问,却被玉无瑕一把拽走。
两个人再也不逛街了,确定身后没人跟着后,急急忙忙回到了所住的客栈中。刚进屋,玉无瑕就把门窗赶紧反锁,接过妻子手中灯笼,覆上张白纸,又用袖中炭笔,在纸上均匀的涂了起来。不一会儿,纸上显出了黑底白字,看得玉凝霜暗叹惊奇,向玉无瑕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而后者处于深思之中,根本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过了好久,玉无瑕才缓缓道,“无碍,其他事情并不影响我们行程。”
说完,他把纸又重新将灯笼盖上,手下暗运内力,将其化成彩色的粉末。再转回头去,有些勉强的冲心爱的人笑了笑,解释道:“这些东西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师父若是真喜欢那灯笼,徒儿再去命人做去。”
玉凝霜摇摇头,她清楚眼前人现下定是心事重重,心中自苏醒后就有的不安却来越强烈。她奔过去,双臂紧紧抱住玉无瑕,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不说话,感受着那有些冰凉的温暖。
此时玉无瑕内心如翻江倒海,他不想相信那些暗号的内容,同样紧紧抱住怀中人,仿佛想要把她揉到自己骨血之中。玉无瑕感到全身如凌迟般痛苦。
苍天,你为何这样摆弄我!
他一把把玉凝霜打横抱起,俯身吻向最爱的樱唇,探索着里面每一处角落。
世事如此,不如沉沦长醉不复醒!
这几天玉凝霜一直担心着,她总觉得那晚只是个开端。虽然第二天醒来,玉无瑕待她依旧是温柔如水、依旧每天诉说着浓浓情意。可尽管隐藏着极深,玉凝霜还是从他眉角中读出了几分疏离。她每天如履薄冰地生活,生怕有一天会将玉无瑕气走,又背着他悄悄命自己的隐藏势力寻找那晚卖灯笼的人,可没有得到结果。
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坐在了玉无瑕的面前,看着那深邃的勾魂凤眼,心中怦怦乱跳,双手有些紧张地摆弄袖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坚定万分:“我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会不会离开我?”
突然听到心爱之人的剖心之问,玉无瑕心脏猛然止住。他慢慢地举起发颤的手,轻抚玉凝霜的娇面。过了很久很久,对于他来说仿佛过去一个世纪。玉无瑕将心狠狠一横,轻起双唇,吐出声音虽弱,但力如山河的两个字:“不会!”
玉凝霜听后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脸凑前,像几天前玉无瑕吻她那样吻了上去。这几天的心慌意乱、小心翼翼全部化成了融融暖意。委屈如山洪般爆发,使得她越来越用力,仿佛打算将心中人的所有空气都抽到自己肺中。
如此这般,玉无瑕不得不如同被色狼轻薄的少女那般使劲推开妻子。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吓得玉凝霜一惊,有些不安的问他,“怎么了?”
这几天心中阴云遍布的玉无瑕,在下定决心后,顿感轻松。他没有回答,而是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谪仙衣下的他,此刻如清澈的粼粼湖水。玉凝霜见此,心中更是一动。她紧紧抱住玉无瑕,恶狠狠地说道:“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玉无瑕眼眸低垂,吻着妻子墨一般的青丝。对埋在心底的人无声言道:毕竟,你也希望我对她好。
两个人心结都已解开,路上就变得欢快得多。玉凝霜得知自己富可敌国,原先过尽了苦日子的她最喜欢的就是买东西。而玉无瑕每次都能看出东西的真实价值,忍不住就去砍价。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了鹘京。
话说这西鹤巫术和蛊术都是泾渭分明。若是一个人练术他绝对不会去练蛊,若他练蛊,那也同样绝对不练术。但整个王朝有个例外,那就是五年前被封为“寿王”的七皇子,世称“邪公子”的水宜曜。
据说五年前,三皇子叛乱,凭着他强大的术法带着一千术士、一千蛊师直取皇宫。当时皇宫岌岌可危,情况危急万分。正在和皇帝下棋的七皇子,独自走出殿外,单身与千人斗法,所向披靡,无人可挡。两盏茶的工夫后,他将叛首三皇子定住,掷与皇帝面前。
皇帝感其英勇护主,破了非皇后所出的皇子不可封王的规矩,将水宜曜封为“寿王”。因此,七皇子名声大振。
可名声大振的水宜曜最不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他将皇帝赏赐的金银全部用来建府,将里面建的华贵程度直逼昊天宫。他也不上朝,也不参政。年年单日去赌坊,双日去花楼。等到年底,钱花的差不多了,他才去上次朝,管父皇要点“零用钱”。西鹤帝见他胸无大志,根本威胁不了自己,也就由着他,每年也都意思一下。
此次玉无瑕带着妻子,想找的就是他。今日正直单日,两人走进了死士所指的“邪公子”最爱去的赌坊。
赌坊内嘈杂一片,每个在赌桌上的人都眼睛瞪得和牛一样,生怕看错了就丢了钱。玉凝霜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