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媳妇我去招呼客官去了。”李二看到媳妇笑了,心里也像打翻了蜜。
“好啊!注意别再犯错了。”玲珑冲夫君调皮的提醒。
李二听后,又想和媳妇调笑几句。可是他刚一回头,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五个练家子簇拥着“百花阁”的老鸨一脸凶相地走进来。其他客官纷纷躲避,只有那两个公子还是一个敲桌子、一个埋头吃。
老鸨伸起她又肥又短却带着又大又俗的戒指的食指,向李二一指,“就是他。”
其中一个练家子,二话不说,抓起李二衣领把他举起来。李二被勒的喘不过起来。玲珑看见了,马上跑过去拽那练家子,却被另一个一把推开。
“好啊!你小子!”老鸨用那食指狠狠地指着李二,“你给牡丹姑娘开了苞,却却不给钱付,说自己是‘如意坊’的大掌柜,三天后必把钱付到。”老鸨说到这里,更加气愤了,吐沫星子喷了李二满脸。而玲珑听到“开了苞”三个字,坐在地上呆掉了。而事主李二呢,早就想张口辨驳,却什么音也发不出。
“我们等你给钱过来,结果都两个月过去了。去如意坊问人,却被伙计打一顿。前天要不是小六看见你,我这亏吃定了。”老鸨似乎觉得喷吐沫还不过瘾,用她那尖指甲使劲地戳李二。
这时候,来仪轩的管事再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着老鸨道,“妈妈您这么闹害的我们做不下生意了,不如我让李二赶紧把钱给您可好。”
“一千两,赶紧交出来。”老鸨再次往李二的脸上喷吐沫。
一千两,管事听后愣了愣。这在现在可是比大数目,那俩公子哥点那么一大桌菜才只有五百三十两。李二现在估计要完蛋了。不过他也活该。管事看到那些空空的桌椅,谁让他惹上了“百花阁”的老鸨。她可是朝廷中有人的啊。
一千两,李二听后也吓一跳。自己只是瞎选了一个次等清倌,并且当时还是别人请客付的钱。自己亲眼看见了啊。
一千两,正在喝着燕窝汤的公子抬起了头,偷偷看那个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一直敲桌子的的家伙,又低下头继续喝。
“我付!”玲珑看到夫君的窘境,虽然恨他去瞟妓。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个男人不偷腥。当下要紧的是把这些煞神打发走。
李二听到媳妇的这两个字,赶紧想张口阻止。这明明是自己被别人陷害了。这钱可不能付啊。可声音却似乎开到嗓子眼,怎么也发不出。李二着急得直蹬脚,抓着他的大汉不耐烦了,把拽衣领的手又紧了紧。
可玲珑却误会了李二的意思,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不就是一千两吗,我付就是了。”
“小娘子你确定要付啊?”老鸨开始修起了指甲,看也没看玲珑一眼,“我说的可是黄金啊。”
老鸨此话一出,其他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那个贪吃公子差点被汤噎着。而美人公子还是沉浸在敲桌子之中。
“黄金?”玲珑呆掉了,她怎么也想像不到竟然要这么多钱。自己偷偷从湘王府带的体己钱也只有五百两白银啊。本想把这几年自己和夫君的辛苦钱和上这些都掏出来,再从别人那里借点能凑够一千两。现在,全完了。
“怎么?付不起?”老鸨修完了左手开始修右手,“把你们两个人赔上也行。”说完这句话,老鸨冲玲珑肥手一挥,“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诶呀,妈妈您这可不行。”管事冲老鸨小声喊了一声,而身子却动都没动,因为他突然发现,动静这么大,自家的伙计一个也没出来。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李二听后急了,挣扎得更厉害了。可那练家子怎么能让他轻易逃脱。一转眼,玲珑已被两个大汉左右架起来。
“不要!”玲珑回过神,看那四只碰自己的脏手,大叫道。她拼命地挣脱,可是马上下腹传来一阵剧痛。“孩子!我的孩子啊!”玲珑开始凄厉地大叫,不顾一切的挣扎。地板上开出了朵朵红梅。杜鹃啼血,未见比起悲啊。
这时,美人公子停了手。随手向管事身上扔了一元宝,向门外走去。
“是你!是你!你来复仇了!”玲珑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美人公子停了一下脚步,接着又走了出去。
“哈哈哈。”玲珑开始狂笑起来,抓她的两个大汉都吓得把手松了下来。
“提鞋踏歌回眸笑,醉风醉雨醉人心。报应啊报应!”玲珑仰天大笑道,喊完,她便晕了过去。在场的人无不沉默。老鸨最快缓过神来,向左右挥了挥手帕,招呼道,“还等什么,把这女的抬到百花阁,男的送到万芳台去。”
管事哪敢有反对的意见,再看手下,竟然有两个元宝,原来那个贪吃公子趁大家注意玲珑时,竟结账追那个诡异的美人公子去了。这两个人竟是一伙。管家这样一想,更加害怕了。他扶着桌子,哆嗦着腿站了起来。
“来……来人啊。”
他这一喊,本就是想壮胆,根本没想有人会来。可伙计们竟三三两两的进来了。他们也都想自己一样吓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