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默默休息了。多少次,他悄悄来到女儿房间,定定看着熟睡的女儿,心涧悲怆淌泪。
见山峰傻痴痴地站在门口,桦芗鼻子哼的一声,便上床独自睡觉了,留下山峰一人抉择。
整幢教师楼的老师都回老家过年去了,唯独山峰一家两间寝室的灯光在寒风中无力地摇曳着。四围安安静静,惟有女儿酣睡的甜蜜声隐约传来。
山峰看看床上,桦芗还是独自紧裹被子,似一条傲慢的蚕蛹,一动不动。山峰觉得心里彻底无助,空虚到极致,悲情到零点,他慢慢挪动步子,来到隔壁寝室,蹲下身子,足足看了女儿一个小时。
女儿稚嫩的鼻翼轻轻诉说着她心里的家庭幸福,她因为有父亲和母亲而感到自由自在。山峰无声苦笑,忍不住用手摸摸女儿的小脸蛋,那感觉太好了!他希望女儿健康成长,他希望女儿永远不知道近段时间自己与妻子的冷战!他希望女儿能理解父亲——如果哪一天,父亲忽然绝望地离开这个原本应该很美好的家庭的话!
寒风愈加凛冽,山峰蜷缩着身子,蹬踏着冰冷的自行车,艰难行进着。迷离中,他知道自己已到了长桥河畔。昔日琐屑一应眼前,他刹住车,定定瞭望河面多时——尽管,近视眼的他,什么也无从看见!
一列火车闪着亮光从远处驶来,继而义无反顾地往目的地而去。山峰一个冷战,决意地调转车头,驱车直往纤芸家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