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峰的身子已经拖不下去了,也许明日,也许后日,最多五天内,他必死无疑。易初晨轻扯唇角,该是她行动的时候了,她怎么可能让他这样病死,他只能死在她的破天剑之下。
当天夜里,易初晨便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带着雪银,准备夜刺天苍皇。
天苍的皇宫她早已熟悉非常,哪里护卫多,哪里护卫小,几个时辰轮一次班等等。易初晨与雪银仿佛两个幽灵般飘荡在皇宫内,从皇城大门到各个宫殿,一帆风顺,如入自家后院。
易初晨轻踩在一面朱红色的宫墙上,顺利的越进了萧远峰所居住的养心殿。
养心殿里人数寥寥,已是夜半十分,只有一个宫女与一个太监守在殿内,侍卫全在殿外。宫女与太监似是小声的在聊着什么。
“我说你到底怕个什么劲啊,陛下这几天就算是清醒时,也听不太明白我们在讲什么。用得着像你现在这样话都不敢说吗?”
“真是狗嘴,快把他闭上!”
易初晨吩咐雪银在殿外守着,自己便进了养心殿。还在争执什么的宫女和太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易初晨在太监与宫女的头上轻轻一拍,他们便昏了过去。来到萧远峰的床前,她冷冷的看着这所谓的帝王。此时的他形容枯槁、颧骨高高的突起、满头发几是全白。易初晨很满意的看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杰作。
萧远峰本来早就应死了,可易初晨非要逆天而行,用噬骨的折磨法让他不死,却时刻经受煎熬。
易初晨手中红光闪烁,邪恶之光汇聚。她毫不客气的把邪恶之光对准他的头颅。随着光源的汇入,萧远峰竟渐渐清醒了过来。
萧远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一副年轻的面容印在了自己的眼里,他记得她是谁。是她让他能活到现在。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轻轻抬了下自己的手,却发现似乎重若千均。
易初晨轻轻拔出了身后的破天剑,直指萧远峰的咽喉。萧远峰本已行将就木,却依然俱怕死亡,他一双浑浊的眼,此时竟亮了许多,他的身体有一丝颤抖,努力张着嘴,却依然说不出话。
“萧远峰,我们的帐今天应该好好算算了,我怎么可能让你病死。”易初晨冷冷的说。
听着易初晨的话,萧远峰的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不解。
“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十五年前,那个轰动天苍国的天才易初晨,易风的女儿!”易初晨冰冷的勾起了唇角。那个血腥的黄昏再一次轰然砸向了自己,奶娘胸前的血,母亲恐惧的眼,以及父亲那忍受不住痛苦而自尽的绝决一幕。那颗染血的头颅仿佛再一次滚向了自己的方向。
“噗。”破天剑在萧远峰极度的恐惧中扎向了他的咽喉。紧接着鲜血喷出,染红了破天剑的半个剑身。
站在床前的易初晨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泪正在泉涌而下,滚进了自己的唇角,咸咸的。
易初晨正准备挥动剑身,斩下萧远峰的头颅,可突然一柄冰凉的架在了自己的肩对。
谁?易初晨大惊。谁会站在自己的身后,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如此说来对方的实力一定高出自己许多。可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谁又会是自己的对手呢?
雪银呢?对方已经来到殿内,那雪银呢?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易初晨的耳里……胡安国。
随着胡安国的声音,雪银像垃圾一般被扔在了易初晨的眼前。
“雪银。”易初晨急的大叫,可肩上的剑却让她不能有丝毫动弹。
“你放心,我并没有杀了它。”胡安国扯起了一抹笑,“真没想到,你真是易兄的女儿。那想来我父亲应该是你杀的了。”
易初晨十分担心雪银的安危,她仔细思索该如何回胡安国的话。
胡安国看出了易初晨的担心,灿然一笑:“你放心,我当然会杀了你。但决不是现在。我还得感谢你呢,帮我杀了萧远峰。”
“萧远峰?你也想杀他?”易初晨不解的问。
“我是想杀他,认真的说,我只想要他的尸体而已。有了他的尸体,我想那个地方应该可以走的更远。”胡安国冷笑出声。
“哼,你为什么不亲自杀了他。”易初晨恨恨的说。
“我担心亲手杀了他,那个地方会不让我进去,还好你为我代劳了。”胡安国嘿嘿一笑,随即一股绿色的元力透过锋芒传递入易初晨的体内。易初晨清楚的感觉着那股元力正在自己身体内肆虐,似要封住自己的元力。
让易初晨诧异的是,胡安国竟突破了八级,成为了九级武者。通常,实力相差一级,级数高者想要封住级数低者易如反掌。可此时胡安国却低估了易初晨,不错,他的确可以封住她的元力。可他却封不住她的圣洁之力与邪恶之光。
等胡安国的元力撤出后,易初晨只要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另外两种力量,可以很轻松的解除限制。
易初晨很想知道胡安国到底要带萧远峰的尸体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