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光阴,雪银变化很大,也可以说没有变化。因为它的外形还是一只小狗狗。白柏说,雪虎一族,七级才算成年。等它成年自然就会长大。
五年的光阴,易初晨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萧千凡。其间只收到了他的一封信。他说,他要去做很多轰轰烈烈的事。当他们再见之时,他一定让她吓一跳。
五年的光阴,白小风也由一个吵闹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成熟的青年,只是在易初晨的眼里,他始终不够成熟。他现在最怕的人就是她,他不敢在她面前耍无赖,不敢在她面前疯疯颠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努力思索之后,得到的结论,竟是不想让她讨厌他。
五年的光阴,萧映寒似乎一点都没有变。他对待所有人都依然那样的好,包括绿萍,包括易初晨。
五年的光阴,易初晨学到最多的,恐怕就是吃醋了。但她就是那么倔强,永远都装作若无其事。
又到了春天这个美好的季节。易初晨像往年一样,会带着画笔在桃花园里作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桃花园里有了石桌和石椅。而这也方便了易初晨。
她轻轻的铺开宣纸,右手执笔,认真的描画着桃花的娇艳。末了,习惯性的画上了一个男子正在舞剑的帅影。
只是此时,那个男子,不再是想起父亲时,心痛的画不出长相的无面人。却清清楚楚的是萧映寒那帅气的脸。
易初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正欲离开。却听见桃花园的一角似乎有人声。
易初晨的听力非常的好,甚至超过了圣者白柏。只要她闭上眼,全力去听,五百米外的窃窃私语,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似乎是萧映寒的声音!
易初晨闭上眼,仔细聆听!
“寒。”绿萍轻柔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仅仅一个寒字,就让她的醋瓶子再次打翻。她怎么可以这样叫四师兄?
她记得很清楚,绿萍呼唤萧映寒的名字,从四师兄,变成萧师兄,再变成映寒,直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寒字。
“绿萍,我家里出了大事,我们全家都可能有性命之危,我必须赶回去。”萧映寒的声音无奈响起。
“寒,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回家,我就跟你回家。我要嫁给你,我要做你的妻子,永远不离开你。”绿萍带着哭腔坚定的说。
“绿萍,你……”萧映寒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寒,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难关都会过去的。”绿萍的声音铿锵有力。
“好,绿萍,明天我们就去跟师父说。”萧映寒朗声说。
“嘶……”易初晨手中的宣纸,被她从中间撕成两半。
第二日,易初晨像平日一样,早早起床,早早训练,似乎昨日的桃花林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白柏为她上完课,便让她自行练习。而这时,绿萍和萧映寒也来到了白柏身前。
易初晨手里拿着剑,不停的舞动着,而白柏与绿萍他们就在十米之外。她清楚的听到,萧映寒希望师父把绿萍嫁给他,也清楚的听到,他们要离开有为山……
上午的阳光,透过云朵的逢隙,铺射在易初晨的脸上,竟有钓烧的错觉。她抬起头,看着这个鬼天气,似乎又要下雨了。
只是天上雨还未下,她的眼中便已淋成一片。
“你们要下山,我不反对。只是映寒,你真的要娶绿萍?”白柏的眉深皱在一起。
萧映寒的脸有些扭曲:初晨,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可是,我却不能选择你。谁让你这么倔强!谁让你这么有主见!谁让你总是看透我看不透的!对不起,我不能让一个我永远看不透的人时时呆在身边,然后一生不安!
“是的师父,我爱绿萍。”萧映寒有些不自然的说。
“寒,我也爱你。”绿萍听得萧映寒的话感动的说。
白柏看着二人的互动,有些呆了。难道他看错了?他一直以为互相喜欢的二人是萧映寒与易初晨。
白柏脸色难看的望向了不远处正在舞剑的易初晨,一脸担忧。
“映寒,你想过初晨吗?”白柏似乎想再努力些什么。
“师父,我和初晨不合适。她太小,应该还不懂什么是感情。她对我,应该不是爱情吧。”萧映寒低着头说。
“是啊,师父。初晨还那么小,她与寒可整整相差十岁呢!”绿萍认真的说。
白柏看了一眼,几个徒弟里他最不放心的绿萍:这个孩子,怎么可以永远这么单纯!
异日清晨,所有人都在训练场为萧映寒与绿萍送行,独独缺了易初晨。
直到临近中午,所有人都以为易初晨不会来送二人了,谁想此时她却出现了。
此时的她笑眯眯的,身后还背了个包袱,胸前抱着雪银,一副出外远行的模样。
“哈,我就知道,你们在等我,我一直不知道要收拾什么东西,所以才耽搁到了现在,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易初晨兴高采烈的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