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认识,她还和我打过官司呢,出了名的牙尖嘴利。”
橙芭乐从没有听他这样说过一个女人,任何女人在陆向荣的眼中都是一样的构造,所以即使是“牙尖嘴利”这么不算褒的形容,却还是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记住她了?
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刚才那种暗潮涌动的情绪,并不是她想太多?
“向荣,你是不是很喜欢她?你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陆向荣沉沉一笑,伸手过去习惯性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剑眉一挑,语气格外的轻佻,“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欢,。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看着她们的时候就会觉得,她们都是没有穿衣服的。”
“向荣……”虽然一直都知道陆向荣这个人吊儿郎当的,十句话没有九句是正经的,不过橙芭乐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阵潮红,有些傲娇地躲了躲脚,“我不想理你了!我去阳台吹吹风,这里面闷死了,你陪我嘛。”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去吧,一会儿过去找你,乖。”
他松开了橙芭乐的手,伸手随意地拢了拢衣领,这才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已经是第五次用水洗脸了,奶昔闭着眼睛屏住一口气,让那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那颗浮动不安的心慢慢地稳定下来。
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唇瓣上也没有多少的血色,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太多的情绪,可是仿佛都被一种难过所掩盖了,她白希的手指慢慢地伸上来,触摸着自己的唇角,紧绷的线条微微下沉着——
为什么所有的表情都彰显着她很伤心很难过?
可是她分明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伸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想要微笑,只是那勉强扯出来的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滋味。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是刚才的景象……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就是一个陆向荣而已,为什么现在他对自己的情绪影响这么大?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她也不愿意再去深想了,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
陆向荣……陆向荣……陆向荣……
她放纵自己肆意地呢喃着他的名字,用心中最柔软轻微的声音,然后闭上眼睛,狠狠地抹去!
张奶昔,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再也不能想那个男人了,不管他和谁在一起,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和你无关!
又是俯身下去洗了一把脸,她这才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然后收拾完了一切,走出了洗手间。
低着头正在摆弄着自己的裙摆,她刚走出洗手间的大门口,手腕就已经被一道强劲地力道给拽住,整个人一阵旋转,下一秒,后背就被抵在了冰凉的墙上。她今天穿着的裙子后面是开了一个洞的,这会儿是赤。裸。裸的肌肤贴在了瓷砖上,只让她一阵战栗。
可是眼前那张被放大的俊脸却同时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向荣!
竟然是陆向荣!
他来这里做什么?他不去陪他那个如花似玉的橙美人,竟然跑到厕所门口来堵她……
陆向荣一手夹着半截烟,一手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禁锢在后背,整个人逼近了她,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嘴角的那抹笑邪气十足。他那夹着烟的手背了过来贴在了她的脸上,奶昔只觉得眼前一阵烟雾缭绕,呛口的烟味直熏得她想要咳嗽。
“你放开我,干什么?”她用力地挣扎了两下,却是挣不开,她知道自己的力道一贯都是不如他的,于是只能放弃挣扎,平静地叙说着一个事实,“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酒店,我要喊你非礼我,一会儿被你的那个美人鱼知道了,恐怕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