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奶昔心情沉重的暗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看着陆向荣身边的女人,“澜小姐,今天我们也不方便说什么,不然这样吧,明天我们约了律师,到时候谈一谈……”
“你听不懂人话么?”女人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不会庭外和解的,你不是这个胖子的代表律师么?那你回去等着输官司吧!”
奶昔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好。”她转身对胡胖子说:“胡先生,有需要的话,你联系我,我先走了。”
官司她不是输不起,只是要她跟陆向荣这样的人低头认输,她绝对做不到。
“张律师……张律师……”
“庭外和解吧。”
胡胖子急急忙忙地要去追奶昔,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慢悠悠地插进来。
所有的人动作都是一顿,奶昔下意识地转过脸去,却是正好看到那个女人两条修剪精致的眉毛倏地拧起来——
“向荣,你说什么啊?我不会庭外和解的,这个死胖子他……”
“我说了——庭外和解。”陆向荣已经收起了脸上懒散的笑容,看着身边女伴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有些冷,可是奶昔却分明在他扫向胡胖子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另外一种类似羡慕、同情、茫然掺杂其中的复杂光芒。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得太清楚,他就已经拨开了那个女人的手,直接走出了画店。—
“张律师,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谢谢你!”
陆向荣和那个女人走了之后,胡胖子简直是要给奶昔再次下跪了,倒是搞得奶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胡先生,你别这样,这其实和我无关,只是当事人愿意庭外和解,到时候我会联系好律师帮你把手续都办妥的。”
“不不,真的很感谢你,真的……”
“好了,胡先生,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她走到了门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对胡胖子说:“其实这幅画也不是很适合挂在这里,胡先生,你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换一副。”
“我知道,我知道。”胡胖子忙不迭地点头,“张律师,我吸取教训了,马上就让人撤下来,谢谢张律师,谢谢你。”
奶昔上车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不断地自动回响着陆向荣最后那言简意赅的一句话。
之前她一直都以为,这件事情就算不是巧合,那么陆向荣也肯定会趁火打劫。他从一开始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就是在提醒着自己,他要的就是她的服软么?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却忽然调转了枪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可笑的良心发现?
奶昔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暗笑自己想的真是太天真,就他那样的人还会有所谓的良心么?也许只是觉得无趣了,还有可能是他也不想自己的新欢闹上法庭……
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可能是他良心发现的理由!
因为他那样的人,压根就没有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再去想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反正这件事情可以圆满解决就行了。
发动引擎,她看着后视镜慢慢地将车子倒出去,却不想车子刚刚转出,她就在后视镜那边看到一大一小的人影。
车窗一直都打开着,停车场地入口处此刻没有什么车子,空荡荡的只能听到自己车子的引擎声,嗡嗡的像是无数的蜜蜂在耳边打转。
奶昔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踩住了刹车,给车子熄了火,一时间,外面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楚——
“……告诉哥哥,为什么哭了,嗯?”
“妈妈……找不到妈妈了……”
奶昔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她很想要看清楚那个蹲在小女孩面前的男人是不是陆向荣。
可是那张举世无双的俊脸却又那样清楚的倒影在自己的后视镜里,还有那富有磁性地嗓音就好像是酝酿了数年的醇酒,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陆向荣?
他竟然会伸手给一个小女孩擦眼泪,“找不到妈妈了?记得她的手机号码么?哥哥帮你打个电话给妈妈,嗯?”
“宝宝,宝宝……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很快就有一个女声从远处传来,奶昔看着陆向荣站起身来,直到那个女人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抱起了自己的女儿,连声向他道谢。
他还是那种平易近人的样子,眼底的冷漠疏远丝毫不见。最后还伸手揉了揉小女孩地发顶,轻轻地说了句,“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了,要紧紧地跟着妈妈。”
……
奶昔几乎是傻眼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要么一定是幻听了。
刚才那个男人……他、他是陆向荣么?他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陆向荣么?
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忍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