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这个古老的宅子里,只剩下了她,还有许南川……
Elvira留了一句话给她:向惜,不要退缩,不要徘徊,跟着你心里的感觉走,一个月后,我们来接你!
我们?是谁?
慕向惜没有什么胃口吃晚餐,特别是面对着许南川……
所以,匆匆的扒了几口饭菜,她就起身上楼了,没有回卧室,而是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那里面,张贴了很多山水画像,桌子上的青花梅瓶里还有几卷用蜡纸封存好的。
她打开一幅,倏然间睁大了双眸,深紫色洛可可式百花盛放的织锦墙纸,胡桃木长条地板上摆着一张中世纪时期的贵妃椅,同样深紫色的天鹅绒椅面,镶金的象牙扶手上绘有精细的圣经故事,长椅上侧坐着一位绝色美人——
精致的瓜子脸衬着白玉耳珠,粉樱唇边似笑非笑,一双黛眉下却眸光璀璨,似幽然闪着纤尘不染的明净,又似几不可察地隐隐流动一抹深湖沉渊的波色,极其迷妙,她有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看起来很有肉感,滑而不腻,腴而不胖,堪称增之一分则太胖,减之一分则太瘦,她的头发很长,一直到腰部,乌黑如流墨,柔亮光滑得仿佛丝绸缎子,最让她惊叹赞美的不是别的……
正是她的右眼角,有一点奇迹似的深红泪痣,透着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
左上角落款:我的茵茵……
原来,她就是宁如茵!那个暗夜伯爵喜欢的女人。
的确很美,很美,整个人说不出的意态慵懒神色从容淡定,高贵坦然又落落大方,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历程,她似笑非笑的唇边不经意地翘含出一抹忧愁顾虑,使她典雅灵动的气度添上一丝别样的魅力,这点忧虑,莫名其妙的倒是跟她的心境有几分相似之处……
慕向惜定定的看着,又将她封好之后打开了另外一副,这次,是伯爵本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同于她先前见过的那一面,这次的伯爵,真的是在笑,露出了些许雪白的牙齿,却给人森森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尤其那双清亮眼眸的线条,让她感觉似曾相识……似曾相识……
手指,轻轻的摸索着他的脸,他的唇……可是,为什么感觉越来越冷了呢?
这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浓浓的怒气,对,是怒气,身后的存在感让她一点点的回头,站在门口的许南川正用噬人的眼神瞪着她的动作。
不,更确切的说是瞪着她放在画像上的五指,那眼光,有种想要将它们和那画像一起凌迟处死的意念,如此狠厉的眼神,那一晚,他野~兽般的行为和他凶~残的目光,忽然之间,涌入了她的胸口,委屈和郁闷在心口烧得控制不住,她拿了这画劈头盖脸的朝他砸过去,“滚!禽~兽!”
伸手接住那一幅画,下一瞬间暗夜伯爵的肖像在许南川的手心成为碎屑,她竟然看别的男人?她竟然用那纤纤玉手抚摸他的脸颊,无边无际的忌妒差点让他发疯。
他一步步逼过来,黑暗从各个角落蜂拥而至,具有撕碎活人的力量。
她恐惧的后退,随手拿了桌角的紫玉砚台作为防身之用,在他接近在一尺之内的时候,她一闭眼,使力朝他脸上砸来,他避也不避,任由那重物落在他身上,一声重重的钝响之后,他的脸颊和脖颈相连的地方有血液迸出,他的眼睛燃烧起地狱之火。
她吓坏了,扔掉那砚台,可是手上还是沾染了几滴血液,她完全没有想到,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竟然连躲避一下都不去,天啊,他真的是被气疯了呢,但是,他气什么?她不就是看了一幅画而已吗?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她终于挑起了他暴怒的极限,他是不是要把她给撕裂了?她的手,保护性的放在了腹部之上,她的唇颤抖,“许南川,你……”
听到这名字的这一瞬,疯狂的杀意从他眼中突然消失,他看着她惊恐的脸,他的表情突然间转换了,暴力中倾泻出妖魅,“好了好了好了,向惜,是我不对,我又吓到你了,是吗?对不起,对不起,小心腹中的宝宝,乖……”
他温柔的态度让慕向惜眨巴了两下眼睛,狐疑的侧头看他,“你……不报仇?”
“报仇?”
“我打了你……”
许南川不在意的一笑,随手摸了一把,对着满手的鲜血,笑得妖冶顿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打多少下都可以。。”
慕向惜却心惊胆战的,那是血啊,是从他身上留下来的血啊。
他就像是没看见一样,那个地方,搞不好会破相的,那个男人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脸,特别是留下这样的创伤,如果她不小心用指尖抓破了他的脸,他肯定会狠狠的将她扑倒再用力啃几口才肯罢休,呵呵,爱美的男人啊……
咦?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脑袋里面那股痛意再次降临之前,她赶紧打住了胡思乱想,指了指他,“那个……流血了……”
看到她发自肺腑的担忧神情,许南川顿了一下,然后他立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