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越刮越大,她单薄的衣衫已经不足以保暖了,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妈妈的遗像,她起身离开了,顺手带走了那支颇具讽刺意味的蓝色鸢尾,听说此花有毒,她走到一处草丛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它给弃了。
不喜欢,干脆扔掉了!
一梯一梯的石阶,步履比来时还要沉重数倍,这个时候,接到了上官擎的电话,听他那慵懒满足的不同寻常的语气,慕向惜就纳闷,“小子,你刚睡醒?”
“你这女友做得真不合格!”他呢哝着抱怨,慕向惜纳闷,“怎么了?”
“昨天你很轰动哈?”他的话,带了一点点的诘问,却含着深深的担忧,慕向惜轻轻一叹,“阿擎,我在杨陵园,一个人。”
对方停顿了数秒,然后再开口的时候,除了不正经就是不正经,“惜,我出—轨了?”
“什么?!”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台词!
“对不起!”他郑重的道歉。
她想笑,却还是让声音听起来很受伤很酸,“和谁?”
“刚才没忍住,和右手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惜,我再也不敢了!”
慕向惜捧腹大笑,这家伙!
“没事没事,来,乖,我帮你理理毛。”
她无动于衷的回答让他很受打击,“惜,你一点儿都不稀罕我!”
“稀罕,稀罕极了!不都是自己人吗?”就算是他的女友,她犯得着跟他的右手计较吗?
“你还是不稀罕我!”他咬定了这句话,慕向惜一发狠,“那好!现在就去厨房拿一把瑞士菜刀,把那个不规矩的右手给我切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同时大笑出声。
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了停车的地方,身体倚靠在引擎盖上,她收敛了笑容,仰头看着雾霭霭的天际,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他开口了,声音有些动—情,“想我了吧?”
“想!怎么会不想?我昨晚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因为想你想得了。”
“我看,是不会是因为寂—寞吧?”他笑得别有深意,她知道,聪明如他,信息灵通如他,她的一举一动他只怕都了解得非常详尽,所以,她对他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她笑:“是啊,怎么不是,你不来这里我肯定是寂—寞了,女人做饭就像古时候摘梅,都需要人欣赏,否则一枝折得,天上人间,没个人堪寄,简直寂—寞到老死。”
他故作深沉的叹息,“要是我,肯定不做摘梅人,只做赏梅的,譬如拿银子去砸一二三四五个美女回来,让她们每天给我做饭,一家不好去另一家,怎么样也不愁寂—寞。”
她大乐,“我是没银子,哪来的帅哥。”
“没帅哥陪?”他怪声怪气,声调明显在逼问,慕向惜连忙换汤不换药,“当然了,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还去需要花钱去找什么帅哥?”
“嘴巴这么甜,真乖,来,亲一个!”
“别!这里抬眼是墓碑闭眼我脑子里还是墓碑,你千万别来一个不合时宜的亲吻!”她跟他打趣,气氛很好,心情也慢慢的舒畅了。
“是不是把那本诗集给烧了?”
“嗯,连这都知道?”
“闻到你身上的糊味了。”他亦真亦假的说,慕向惜淡讽,“你这是通天犬的鼻子吧!”
“别再哭鼻子了,好不好?”温柔缱绻,竟带了请求的味道。
心里一动,她不自在的一笑,“没有哭,好久都不再哭了,刚才风大,是沙子进去眼睛了,现在还没有出来,呵,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沙子作祟了!”好吧,她自身的伤感也占了一大部分。
“好,就是沙子。”他难得的没有跟她争辩。
耳边有溪水叮咚流过,她一手揉着刚才蹲得太久有些僵硬的腰部,一边欣赏着这片静谧之地的美景,心想,如果,躺在墓地的人能够用眼睛看得到,那么,此处,也不失为一处绝好的栖身之地啊!
一道灼—烫的被人锁定的感觉犹然袭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警铃拉起,她四处张望,在上午休息的凉亭里,她的视线蓦然被站在那里的男人给捕捉了,修长的身形斜靠在柱子上,高大的身体穿着白衬衫和合身的外套,英俊得具有蛊惑人心的影响力,他的头发漆黑,深如狂澜的眼眸让人一不小心就被吸入其中,巨大的魅力和压迫力在他身上奇异的融合,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却又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他所站的背景就是那片黄色的花海,他在微笑,笑容如空气一般稀薄,他懒洋洋的拿了一朵花在手里,是蓝色鸢尾,她早该料到了,除了他,谁还会送妈妈那种带着讽刺意味的花?唉,这男人!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催促,慕向惜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说,“阿擎,我扣了。”
“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了。”
收起电话,她犹豫的站在了那里。
他拿起那花放在鼻翼下轻嗅,动作中带着慵懒却危险的男性优雅,嘴唇微启,似乎想要叼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