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彼此之间交错,我就像是饮醉的狂徒,掠夺那摇曳的甘甜,小心翼翼的靠近再靠近,终于要碰到的那一刻——
景凉睁开了睡眼,视线朦胧地看着我,其他书友正在看:。我顿时一惊,像是当场被泼了一脸的冷水,瞬间从那奢靡的气氛中挣脱出来。
过分心虚的后果就是动作太大直接从那单人床上栽到地上,与之前某个情况极极度相似,让我有种干脆躺在床上装尸体的冲动。
景凉坐起身,样子显然还有些不清醒,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我呆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道:“你在干吗?”
“没,没什么。”太紧张的后果,就是咬到舌尖,一阵锥心的疼痛后,血腥味便在口腔中肆意蔓延开来。真是天作孽仍可救,自作孽不可活!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继续睡,我去上茅厕。”
我说完,趁着景凉还迷糊,抓起一旁的衣服和……小包裹,一溜烟就跑出去,一路上还不忘唾弃自己。
当我走到木小安家门口时,天已亮,恰巧木小安推门而出,见我不免愣住:“你怎么在这里?”
我嘴角牵起一抹笑:“睡不着。”
木小安挑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你半路被人抢了?”
“……,只是有些匆忙。”我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修边幅,衣服是边走边穿,梳洗也是就着河边处理的,大概过会景凉会觉得我掉茅厕里了。
木小安抬头望了望天空,然后满是狐疑地看着我道:“你有时间来找我,还匆忙?”
我叹气,在内心大大的叹气,这种事情估计是解释不清楚,再和木小安纠结下去,恐怕某人也就发现我不是简单的掉到茅厕。
“你确定我们要继续在这里进行这样的话题?”我故意瞟了一眼大门,道,“你不介意里面的人出来?”
木小安愣了一下,随即幽幽地说道:“他一时半会醒不来,我们走吧。”
一时半会醒不来……
闻言,我莫名其妙就对藤原大叔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同时也对木小安表示敬畏,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急忙以最快速度更上,我可不想要也一时半会醒不来。
木小安给了我一颗药丸,服下后,皮肤变黑了,五官显得立体些,再加上那商人的打扮,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险些就认不出来。
木小安服下后,整个人看起来壮硕了不少,若非看到这样的变化还真的认不出。
清晨罗城的集市已经很热闹,来来往往的商队也不少,木小安还是熟门熟路的将我领到落座在比较偏僻的一队商队前。
“这是我弟弟小司。这是队长阿琰尔”
阿琰尔是个粗矿的人,他伸手动作豪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声如洪钟道:“你们兄弟还真不像,这样小身子骨能到彭山?”
我险些被拍到吐血,木小安倒是一副看好戏般,“可以的,我的能耐你还信不过。”
“木安的能耐当然信的过,只不过你弟弟。”
我依旧是笑着的,不过语气不怎么好:“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琰尔倒是不在意的大笑,道:“那还真的要期盼再会。”
说完他便招呼我们上了载货的马车,说是人都已经到齐,就提前出发。
出罗城的过程简单的有些不真实,看着那渐渐被抛在后面的大门,虽然不是第一次离开,却是第一次如此的迷惘,自己还能够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