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忽然闯进我的视线,从天空呼啸而过的雄鹰,熟悉的身影让我瞬间僵住。我慢慢移动视线,落在雄鹰飞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的黑袍少年,明明沐浴在如下的阳光里,他却像站在寒冷的冬日,一双双浅灰色的眼眸中没有半点笑容,整个人像是白雾笼罩的山,一点都不真实。
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他,他依旧只是静静地俯视着我。
脑袋始终处于空白状态,身体已经做出本能反应,猛地将旗娅推了出去,或许太突然旗娅险些没有摔倒,她怒吼一声:“攸司,你干什么!”但她通红的脸颊在顺着我视线,发现到屋顶的人后,瞬间变得苍白。
她满脸的焦急和惊恐,匆忙且有些狼狈的朝着那人跑去,她似乎有在喊那人的名字,只是颤抖的声音太轻。
我没有想到旗娅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对于突然看到景凉的惊讶已经转接成对旗娅反应的惊愕,所幸我在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时,选择跟上,才避免了她因为过于紧张而跌倒的命运。
在高处的景凉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我突然间感觉到很不爽,双手拽住旗娅的双臂,做搀扶状,强迫她不要再乱来,抬头看着景凉,愤然地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
景凉微挑眉,灰眸中一抹血色划过,似乎是有些惊讶我的反应。他速度很快,也就眨眼功夫,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我和旗娅的面前,连衣袂都没有风吹过的痕迹。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好像是在等我们的解释。面对这样的他,我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我还要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调戏你的未婚妻。毕竟,似乎抱在一起的场景被他看到了。
不过我还是很自觉的放开了对旗娅的束缚,让她冲上前,揪住景凉的衣袖。我有些惊讶景凉竟然没有反抗,或许多少有些苦涩,果然旗娅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凉,我,其实,我们,我们不过是,攸司在安慰我,对,就是这样。”旗娅解释的语无伦次,无辜的像个小女孩,半点平日里女强人的形象都没有。
果然女孩子在自己喜欢人面前都是脆弱的,我无奈的暗叹:以旗娅这种解释方式,恐怕没事都会被解释出什么问题来。
深吸一口,我开口道:“旗娅一直把我当成很好的朋友,这次的事情我让她很担心,她才会这样失态的。方才我只是看到她很难过,所以才把肩膀借给她,希望你不要误会。”
“嗯,就是这样,攸司实在安慰我!”旗娅很果断的强调道。
我闻言反而有种捂额长叹的冲动,凭空加上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景凉并没有表态,应该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在旗娅身上停留过一刻,反而紧紧地锁在我的身上,盯得我直发毛。我下意识有些警戒,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动手将我这个“奸夫”碎尸万段。
在我终于想好落跑路线时,景凉终于开口了,他声音比以往显得沙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道:“解释,我要解释!”
呃?我刚刚的说法很不像解释吗?我先自我检讨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一会,才道:“我刚刚说的都是事实,我不过是因为让旗娅难过感到愧疚,才做出冒犯的举动的,好看的小说:。”
“你在跟我装傻!?”短短几个字,景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那瞬间爆发出来的怒意更是让我和旗娅看的心惊胆颤。
曾几何时见过如此愤怒的景凉,仿佛我跟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正准备让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旗娅大概没有想到景凉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一下子也有些蒙,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再次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果然是朋友妻不可戏。不过,也只有我知道心底深处那隐藏的隐隐刺痛,是因为什么。
我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你要我解释什么,我刚刚说的都是大实话!”
“不是!”景凉终于是意识到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稍微收敛了一些怒气,但故意加重了语气道,“我要的解释,是以命换命的解释!”
我竟然以为景凉是因为儿女私情怒发冲冠,这简直就是一个非常可笑的误会。只是面对这样情况下,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虽然我并不是没有想过景凉会向我索要理由,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如此之愤怒。我甚至可笑的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变得更加亲密,变得像正真的兄弟!
原来期望越高,失望就会显得越难以忍受。就像是此刻脸色苍白的旗娅,当她意识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误会后,那渐渐松开景凉衣袖的受,宛如她坠落心。
“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家都活着不好吗?你就不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真麻烦,当初我全当一死百了,怎么会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活着面对他们,简直就是我任性的惩罚,“如果你非要解释,那好,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知道,总需要有个理由,不只是对景凉还是其他人:“这是高龙神的考验,她只是想要看看人类之间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