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兵把那几个学生护送到半山腰上,他没有停留,又顶着雨跑下山去了。这里已经有好几百灾民,大家都站在风雨里,一双双惊骇的眼睛,盯着山下那条激流咆哮的白龙河。兰嫂背着儿子艰难地爬上来,她看见村寨里人都在这里,就把东东放下来“你跟着夏老师别乱跑。”她叮嘱东东。
兰嫂走到俞会计面前,大声的问“寨子里的人都转移出来了吗?”俞会计浑身都在哆嗦“都,都在。只有阿珍,她一直没有回来。”兰嫂心里一怔。她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陈宏春,因为雨声和风声太大,她就只好大声的说了一句“照顾好村寨的父老乡亲们。”然后就转身又急急的往山下走去。
王军和玲玲也在人群中,玲玲急忙去追上兰嫂,她是担心马文兵。她看见他跑下山时踉跄了好几次。那天的雨一直落到黄昏也没有停。阿珍也一直没有音讯,兰嫂的心里也一直放心不下。“你快找个地方躲雨去呀!”她对玲玲喊。玲玲没有停,看见王军也跟在她身后,就对他喊“你跟来干啥呀?快找个地方躲雨吧。”王军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仍然默默地跟着她。
玲玲把身子紧紧地靠着兰嫂说“我要去找小马。是秦医生叫我照顾他的,他的病很严重啊!”兰嫂看见马文兵就在前面,他正在风雨中,搀扶那些从帐篷里转移出来的灾民。“他在那里。我们过去吧。”兰嫂说。玲玲也看见了,就丢下王军,一个人往那里跑去。
兰嫂跟着过去,就看见秦医生和刘玉娇,两人在给伤员们盖上遮雨的胶布,秦医生指挥着武警兵,把伤员们从医疗室转移到高处的棚子里。“还没有找到阿珍吗?”秦医生看见兰嫂顶着雨走过来,她把兰嫂拉进帐篷里问。兰嫂揩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一直没有找到她。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里啊!”
刘玉娇手里举着一个吊瓶,她的身边是两个武警兵抬着的担架,那上面的伤员正在输液。秦医生说“我已经把阿珍的情况汇报给指挥部了,他们也正派人去寻找。你就放心吧,。”兰嫂点了点头。她见刘玉娇举着吊瓶很吃力,就过去把吊瓶接过来说“让我来吧。你快去棚子里照顾其他的伤员。”
刘玉娇望着兰嫂那被雨水淋得透湿的身姿,那阿娜多姿的身影像刚刚从水里冒出的美人鱼。“我怎么就没有她那种,坚强的意志和魅人的身姿啊!”她心里感慨的想。
姜玲玲跑到马文兵面前,一把将他拉到旁边的帐篷里,“马文兵。你还要不要命啊!”她激动地说。马文兵全身上下的军装上都在滴着雨水,像刚刚从河里爬上岸那样。“我是军人。”他抹着脸上的雨水说。玲玲忍耐不住,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柔情满怀的说“你就不能顾一下人家的感受吗?”
马文兵心疼地捧起玲玲那张布满水珠的丽脸说,“你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淋着雨乱跑,让我也为你担心呀!听话,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身湿衣服换了。”玲玲娇媚地说“我不。除非你跟我一起去。”“我是军人,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去做。”马文兵说。
玲玲有些生气了“什么工作比自己的命重要呀?你已经吻了我,就是一吻定终身那!我的一身都属于你的了。你要是有什么······叫我怎么办呀。”马文兵听了很激动,他一下捧着她的头,把一个颤抖的嘴唇,紧紧地贴在她的额头上吻着。
“我这一生,有你这颗心,就是死了也值了。”他边吻着她边说。玲玲被他吻得升起了一片激情,她感到马文兵那颗极力跳动的心,感到了他身体上像火一样的温暖。她那青春的激情也燃烧起来,就把嘴唇贴近他的嘴里,热情地,冲动地吻着他。
帐篷外面的雨还在下,雨声和风声在他们周围轰鸣。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一个黑影站在帐篷门外,是王军,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帐篷里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很清楚。当姜玲玲和那个武警兵接吻时,他才默默地转过身,消失在风雨里了。
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玲玲已经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又伸手去解马文兵身上那件湿漉漉的军服。“你,快把我胸罩后面的,扣子解开。”她喘着粗气说。她想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也急切的想要他的爱。两个人的上衣都脱下了,玲玲那身嫩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帐篷里发出迷人的光彩。
但马文兵的手突然松开了,身子也在往她面前滑。“我···不行。胸口,堵得,出不了气。”他大口地喘着气说。玲玲正在等待他那狂热的柔情,见他慢慢地跪伏在地上,就俯身去抱着他,才发现他的整个身子都在抽搐,在颤抖。“文兵。你怎么了呀!”她低声的叫着他。
他的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了。玲玲吓得倒退了一步,急忙把那件湿衣服披在身上,就跑出帐篷朝昏暗的雨夜中喊“快来人啊!他又昏过去啦!”但她连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听见。她又惊呼地跑进帐篷,对人事不省的马文兵说“文兵。你要撑住呀!我去叫人来救你。”
她冒着风雨在坭?的路上奔跑,就看见有几个穿着雨衣的武警官兵,打着手电筒朝这边走来。是韦中队长,周指导员和几个战士。他们是来查看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