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永远是最忙的。两周左右等一切都差不多妥当了,略微清闲了些,这才朦朦胧胧想起来好像还有宋煜城这么个人。
前一阵的那次大规模冲突的爆发的确是让他明白了些,于是不等宋煜城联系他他自己就打算往宋煜城那边打电话先联系了。但看看时间,猜宋煜城这会上班可能在忙,就想等到午休或是对方下班了再打。结果一搁置又忘了,等再想起来已经是两三天后,而且又是宋煜城上班的时间,就又搁置了。
这么三番两次的下来,等到真的打电话,都已经差不多十天多了。而且打过去结果那边是提示正在通话中。
他倒也没觉得什么,就是想着难得给宋煜城打个电话,结果还是个占线。不过占不占其实都无所谓,反正他是打过电话了,宋煜城没接着是宋煜城的事。
他也就打了这么一个,没想着等上个几分钟再打,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也就没把这事再挂在心上。一忙,也就忘了。
结果还是宋煜城打过来的。离他打过去隔了个三四天。
那会外面的阳光已经是带着暖意的金灿灿了,而办公室窗外的树枝都已经冒出嫩绿的小芽。
周恒清接了电话,第一件事就是表明他之前打过。免得对方又觉得他没有主动联系。
宋煜城带着笑意说知道,那会和朗韵在打电话,打完后就看到周恒清打来过电话的提示。但那会周恒清可能在上晚自习也就没敢打,之后一回家跟朗韵又闹着冷战,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上班一忙更是半天没想起来这事。
周恒清哦了一声,就问你和朗韵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宋煜城轻轻笑了笑:“还能怎么样,这几天在商量钱、东西怎么分。”
周恒清挑了下眉,认真了些:“还真离?”
“你一直以为我开玩笑?”宋煜城依然笑着。
周恒清微微皱着眉,有些矛盾的说了句:“也不是……”顿了下,又问:“就闹得非要离不可?”
“我不想过了,她也不想过了。那不离干什么。”
“你爸妈那怎么说?朗韵她们家呢?”
“她可能还没说,想再挣扎下。我打算先斩后奏。”
周恒清笑了下,调侃:“你还先斩后奏?不怕你家里知道后直接不奏就把你斩了。”
“那也比听他们又劝又训来的好。”宋煜城缓缓说道,“当初我说不结,起码不这么着急结。要不是他们催催催个不停现在也没有这些事。”语调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带着浅浅笑意,但内容里明显的透露出了不满。
周恒清听了叹道:“你家里不是担心么。”
“所以现在就是这么个结果。”
周恒清没办法,想着看来这是要离定了,就问那现在是个什么结果,谈妥了没。
“差不多。当年拿了多少就再还回去,再倒贴点钱罢了。”
“得不偿失。”
“总比半死不活的耗着强。”
“你自己看吧。”周恒清知道宋煜城是铁了心想离,拦也拦不住。只是大概问了问怎么个分法,还有离后又是什么打算。
宋煜城笑了笑,说离了再说。这事不急。
之后宋煜城又问周恒清近期如何,课程安排的怎么样。之后没什么可说的了,也就挂了电话,谁也没提出要见面。
挂了电话后周恒清还想宋煜城看来这辈子都是真没人能降得住了。
又过了一周,到了周五中午,宋煜城又打了电话,问晚上有空没。
上一回聊天宋煜城知道周恒清他们年级周五还是没有晚自习。周恒清想着可能是这个原因宋煜城才在这天打了电话。
他说有空。脑子里想着这回只是普通的见一面还是和以前一样要做一些其他事。
其实他觉得无所谓。
这样的相处模式像极了他婚前的状态,所以他很快的习惯了。
没有觉得这种事在心理或社会道德伦理上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任何的不安、羞耻和愧疚。
他不可能没有意识到,因为在此之前他还为之顾虑焦躁烦恼过。
而现在,他自己选择了忽视,也可能是完全的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对他来说,只要不被发现,只要自己没有除了宋煜城以外的男性产生性趣,没有对任何的男性——任何的,包括宋煜城——产生异样的好感情愫,他就可以继续这样下去。
但他自己知道,这和十一年前的他,已经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