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的心,岂料,这个解释方一出口,我则从原来的细弱哽咽变成了翻江倒海似的嚎啕大哭,我为自己所受的欺骗感到委屈,包括方才那无原由的一撞。
他在旁边急得却要哭了,还做出一副抹眼泪的姿态,向我诉苦:“你方才撞到了我的腰,这下完了,下肢瘫痪了,以后不能和你四处散步了……”
我听完蓦地一怔,问他:“方才果真撞到了你腰上?”
他委屈地点头。
我有微弱的迟疑,在原地上下打量他两秒钟后,忽然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要流了出来,身体一紧,却猛地被他一把抱住。他用额头贴在我的脸颊上,低喃道:“我不该让你担心的,不该……”
我轻轻摇头,把头深埋入他的怀里。我本想告诉他,方才以为他死了,我是如何担心,如何自责,可我终究没说,我想,有些感觉自己明了就好,即便我一字不说,他也知道,我是深爱他的,从未,变过。
从镜子里抽回到现实的时候,发现旁边凑了一张陌生的脸,想了半响,方才记起,这是店里招呼我们的男子,然后,蓦地反应过来,他在偷看我镜里的画面。于是,尖叫一声,跳出两米远的距离,用狠戾的眼神代替说话,死命盯着他看。
他随意地笑笑,谈吐自如,接着,又奇异地看我一眼,道:“方才镜里的男人很眼熟啊。”
我收回自己先前犀利的眼神,换上了一副淡然的表情:“怎么,你认识?”
他神情奇妙地看我一眼,既不否定,亦不肯定,良久,缓缓叹气道:“怎么会不认识呢?这世上再也找不出能像我这般熟悉他的人了。”
话刚说完,便拂过袖子,从脸上揭下一层与皮肤贴合的皮质。我知道,那是人皮面具,曾经和王妙音聊天时听他说起过。
可是?看到面前之人的真容时,我却震惊的不能言语。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如何巧合的事情了,有时候人为的捕捉也都比不上老天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