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叫作邓同。他曾有过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却因为妻子的失职,孩子早早便夭折了。
他的前妻,是一个暴躁的女人,每次和他吵架的时候,都会朝他抡拳头,然后摆出一副想和他干上一架的气势。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不应同女人一般见识,所以,每次都是一笑置之。
直到,有一次……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她的前妻亲手把他们唯一的儿子摔到地上的时候,他在极端的愤怒中掴了她一巴掌……
也许,她的前妻也没有想到,自己冲动之下,居然有那样大的力气,把八个月的儿子从床上一把捞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她本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却不慎失了手,孩子直直从她手中坠了下去,若是坠到地上,倒也无妨,因为那里铺着从波斯买来的地毯。可是?老天注定要和她开个玩笑,孩子从她的手中掉下去之后,直直跌进了火盆……
那晚是西北最冷的时候,所有住在西北的人,都习惯在这个时候燃起最旺盛的炭火……多年以后,当她回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时,不知会作何感想。是会埋怨那晚的炭火太过于旺盛,还是,会怪罪自己的冲动和大意?
当孩子被从火红的烤火炉里捞上来的时候,那张鲜嫩的婴儿脸早已变了形。没有血,所有的皮肤像发酵后的面团一样,肿胀,带着肉质熟透后特有的红色,上面散布着透亮而骇人的气泡。
那个孩子在床上挣扎到天亮后,终于死了。死得时候,没有哭声,因为他的嗓子已经被烧坏了……
邓同在那一晚,平生第一次留下了眼泪,即是为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又是为自己即将化为齑粉的家庭。
他当日就逃离了那个北方的都城。
多日后的某个晚上,他终于在陌生的城墙外面,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在王雨的眼里,这个叫作邓同的男人,稳重,内敛。他身上所有的气质都让她着迷。可是?父母早已为她安排了亲事。她身不由己。
男方是朝中某个大官家的独子,她从未见过对方。她此前的人生也没有经历过,这世上哪怕任何一份爱情,所以,她以为,男女在一起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会产生爱情。可是?她错了,因为直到她老去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这个世上,命中注定的爱情,只能与一人拥有。只有一人。
只是,她们,真正的开始,太晚了点。
她终究还是嫁给了他,嫁给了大官的独子。成亲那天,她顶着盖头坐在迎亲的轿子里,流下了眼泪。命运的车轮,静止在了这里,似乎再也不会转动,只有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甘。
终归,命运的车轮还是缓缓地转动了起来,那是隆冬里的腊月。本该是喜气洋洋筹备年货的日子,却有一道圣旨宣下,生生折断了她们王家的所有美好初衷。
皇上口谕,定了他的王家的罪。她的父亲,母亲,以及所有家中老小,当天就被来人押进了囚车。
她在夫家得到了消息,坐立难安,于是,便来到了丈夫的书房外面,想求他在朝堂之上为自己的父亲说几句话。
慌乱之中,她忘记了敲门,伸手就推了开去。然而,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幕却给了她极大的震惊。他的丈夫,赤着身体,沉沉地压在书桌之上,在他的身下,露出一个女子的脑袋。鬓发散落了一地,手臂却攀上他丈夫的脖子,她仰着脖子,像小猫一般发出甜腻的声音,在他丈夫的身下微微喘息。
她尖叫一声,夺路而逃,却忘记关上了书房的门,身后有怒骂声追着她的后背传来。
她回到了自己房中,在房梁之上悬了白绫,想一死了之。活着这般煎熬,还不如一了百了。
可刚把白绫套上自己的脖子,就被人从后面抱了下来,是他的丈夫。他扇了她一巴掌,骂道:“别他妈死在老子家里,传出去人家还以为老子亏待了你!”
她怔然愣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人活活掰成了两半,痛得不能自持,然后,眼泪便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她本是求以解脱的,却连死的权力也被人剥夺了去,生生听着对方的侮辱,却无能为力。
她还在愣着,他却已经抱起了她。他把她狠狠丢到了床上,扑上去便开始扒她的衣服,嘴里狠狠骂着:“老子只是找个娘们玩玩,你就不乐意了,得了,那老子今日就好好玩你……”
她在他的身下,一边流着泪,一边破口大骂,好看的小说:。她大骂她丈夫的名字,大骂他丈夫的家人。而他,似乎更加得意了,他涎笑着用手抚摸她的全身,随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在他的身下,愤怒得简直无以复加,手上的力气简直要把被单扯成碎片。探到枕头底下的时候,却忽地臂上一凉,她从里面摸出来一把短刀,对着他的背部便扎了下去……
那把刀本是她放在枕头底下防身用的,因为自从成亲以来,他的丈夫经常夜不归宿。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总会感到害怕,于是,便藏了短刀在枕头底下。
这把短刀,总算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却不曾想到,用来对付的,却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