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芊墨被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吵醒,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无力的躺在一辆装满货物的大马车上。车上拉着的是一些绸缎布料,而自己躺在绸缎布料堆里,仿佛也是一匹未开封的货物。
她打算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却发现手上没有丝毫的力气。她望着天上的星空,忽然想起她与江山、万云三个人在小河边的事情。她记得她们三个人准备离开小河边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伤痕累累的镖师,然后她们躲避镖师追赶时跑散了。
乐芊墨记得自己跑进了一片小树林后,不小心跌入一个猎户布置的陷阱里。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那个陷坑里被拖了出来,躺在这辆咯咯吱吱的堆满布料的大马车上。
“有人吗?”乐芊墨发出微弱的声音。
“掌柜的,那个小妞儿醒了。”一个沙哑的嗓音说“该你守着她了!你怎么又睡着了?那好吧,我也眯一会儿吧。”
声音止住,一会儿阵阵鼾声传过来。乐芊墨用力的挣扎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自己的身子依然没有半点气力,身子两旁的绸缎布料也顺势离得她更近了,让她感觉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滋味如何呢?”一个细细的嗓音传进乐芊墨的耳朵里,随着大车的轻微晃动,一个青衣人窜上了马车,坐在大车的车辕上盯着她“没想到你是一个狡猾的女人呀,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过我喜欢女人狡猾一点,那样才有味道。”
“你是谁?”乐芊墨费力的将头离布料远了一点,打量着青衣人说“你是威武镖局的人?”
“有眼光!”青衣人阴笑着伸手将压住乐芊墨身边的绸缎移动了一下说“躺着就老实点,你越乱动,这些布料就越喜欢与你凑近乎。到时候你被布料憋死了,可不是我们镖局人的错误。”
“我身上没有气力也是你做的手脚吧!”乐芊墨问道。
“是呀,一点点草药而已!”青衣人看着她说“你掉进陷阱里受了点伤,要是我们不救你,你就会死的。所以在你的伤口上加点草药,这种草药效果很好,只是会让人行动有些影响。”
“我的那些同伴呢?”乐芊墨询问道“她俩该不会也被你们捉到了吧!”
“你是我们镖局的雇主,欠了我们镖局的银两自然要由你这个雇主来偿还。有你这个正主在这里,我们就不会伤及无辜的人。”青衣人笑着说“我们镖局是做明面买卖的,不是那些在朝廷为官的强盗,所以我们是讲道理的人。”
“我身上有银票,你都拿去好了。”乐芊墨回答。
“我已经拿走了。”青衣人右手里握着一把官票晃了晃说“你们几个人拿了我家弟兄们的血汗钱,我已经如数从你身上取走了。不过为了你的这趟生意,让我们折掉了一些好兄弟的性命,我想这笔安家费应该你掏吧!”
乐芊墨没有吭声。青衣人身子朝她探了过来,伸手将她的身子扶坐起来,靠在布料旁。
“怎么不说话了?”青衣人看着乐芊墨问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乐芊墨回答“我已经落到你的手里,你想做什么我又能说什么呢?”
“呵呵!”青衣人点头“看来你是听明白我的意思了。等会儿你需要立一份字据给我,这样即便你从我这里逃跑了,有了你立的字据,我也可以随时找你索要欠款的。”
“我欠你多少钱?”乐芊墨轻蔑的看着青衣人说“立字据是不是要血书呢?”
“我的兄弟们都是镖局里独一无二的汉子,你给他们家里人多少钱换这些兄弟的性命也都不过分吧!我也打算不讹诈你,一条命算一万两,你现在一共欠我们镖局十六万两银子。剩下这些受伤兄弟的伤药费,我就不和你一笔笔细算了。”青衣人指着乘着货车前面的大车说“我的那些好兄弟们的尸首,可都在前面的大车里堆放着,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爬过去数数如何呢?”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心呀!”乐芊墨盯着青衣人说“当初请你们镖局护送我去黑水镇,我想你们一定是同意的,那么你们镖局镖师有损伤也是必然的事情。现在你们将我送到黑水镇了吗?好像没有吧!既然我都没有到达目的地,你们损失镖师的性命为何还要都算在我的头上呢”
“好一副伶牙俐齿!”一个女子骑着白马来到乐芊墨的大车旁。
女子长得很标致,穿着一身红色紧身习武的衣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坐在马背上看着乐芊墨。
“这位姑娘也是威武镖局的人吗?”乐芊墨不慌不忙的说“我现在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不过既然你们说做什么事情都要讲道理,那么要我出钱给镖局,总要先有个说法对不对?”
“你要什么说法?”女子冷冷的说“那些镖师们为你而死,你难道不该花些银子给他们买点纸钱烧吗?他们都有父母子女,难道你不应该花点钱给他们的家人吗?”
“姑娘这么说有些牵强了吧,其他书友正在看:!”乐芊墨盯着女子说“镖局的车队又不只有我一个雇主,而且也没有把我送到目的地。为何有了损失却要我全部负责呢?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