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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户青海(1 / 1)

020 落户青海

从西安到西宁,汽车整整走了十二天。

一九四九年十月三十日(农历九月初九),支援大西北的盐干们总算到了西宁。

提前一个多月到达西宁的郭晋,已经接收了青海伪盐务局,成立了青海省盐务管理局。

潞盐运销公司由郭晋带队率先抵达青海,接收了伪盐务局之后,郭晋被任命为青海省盐务管理局副局长(副县级)。

当时的西宁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盐干校的学员,大部分都是来自运城附近各县的,被子都比较单簿,大家都有点冷。第二天,省盐务局给每人发了十斤羊毛,让大家洗的装在被子里。

那些有銭的同事,出了一点钱找人把被子洗了一下,然后再找人将羊毛装在被子里,臣子口袋里没有钱,便和祁海山两个人结合,互助合作,一块洗一块撕的把羊毛装到了被子里。

祁海山的家在永济县韩阳镇祁家村,和薛廷臣是一个县的人,两家相距只有十多华里的路程,在边远的青海,两个人就算是最近的老乡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从运城走的时候,每人发了一套棉衣,是灰色的干部服,和解放军的军服颜色样式一样。解放军的红五角帽徽有的是用铁皮做的,有的是用红布做的,他们帽子上没红五角星帽徽。到了西宁以后,他们就不再按学员待遇了,享受的供给制。什么都发,连牙刷、牙粉都发(牙膏还未问世)。每人每月发给一万七千块钱(旧币)的另花钱,叫津贴费。还发过三个月的纸烟,每人每月发一包四十八根的“星光牌”香烟。青海海拔高,空气稀薄,还有瘴气,吸烟可以防瘴气。臣子从来就没有吸过烟,他把发下来的烟都送给了老乡李一斌。

李一斌是韩阳镇侯家庄的人,离祁海山家只有五里路,和臣子也是离的最近的老乡。

因为工作还没有最后确定下来,在西宁期间,臣子就没有给家里写信。

在西宁停了一个星期后,臣子便被分到湟源盐务支局当了事务长。事务长是干什么的臣子不知道,接受职务之后,他才知道事务长是专门管理伙食的。

和臣子一块分到湟源盐务支局的还有薛家树、薛达生、祁海山、李一斌.孙成周、姚廉信、段绪珠等人,湟源支局的局长是和郭晋一块从山西潞盐运销公司来的范民正。

到了湟源盐务支局之后,工作基本就算稳定了,臣子才给母亲写了一封信。

那时写一封信需要花九百或一千块钱,一百块钱的信纸、一百块钱的信封、一张邮票八百块钱(有时一百块钱也能买一个信封两张信纸)。

刚刚解放的青海是特别艰苦的,薛廷臣这个事务长也很难当。首先生活这一关就很难过,开始一段时间,吃的是接收马步芳粮仓里的已经有点发了霉的青稞,吃的菜是冻大头菜,特别难以下咽。在家里的时候,吃黑豆面和高粱面馍馍觉得最难吃,但也比那发了霉的青稞好吃些。马吉昌、陈光华、张兴中因受不了当时的苦,都先后偷跑了。赵克让后来分到共和县盐务支局,一九五零年土匪叛乱的时候,被土匪抓的去,土匪将他的肚子割开,把肠子头绑到马尾把上。土匪骑上马拖着他的肠子往前走,就那么活活的把人拉死了。赵克让死了,被青海省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一九五0年,薛达生也死了,他是在在湟源得病死的,不是烈士。

正月十五过元宵节,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沉浸在节日的快乐之中。白天,大家都在街上看社火,因为大家都没在意,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局长范民正的面,一直到了天黑,范局长还没有回来。第二天范局长也没有露面,他们不得不给省盐务局打了电话,报告范局长一天一夜都没回来,哪里去了不知道,失踪了。

范局长是实在吃不了青海的苦,利用大家都在过正月十五之际,趁人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回了山西洪洞老家。

湟源盐务支局没了局长,那是不行的。过了几天,省盐务管理局又派来一位局长,是和郭晋一块先到青海的姜碾清。一九五零年六月,刚刚成立不久的湟源盐务支局改为湟源盐务分局。分局设立了三个股。即人事秘书股,财务股和运销业务股。人事秘书股的股长是孙成周,秘书是薛家树,收发是张桂英;财务会计股,股长是祁海山,会计是姚廉信,祁海山兼出纳员;薛廷臣被任命为运销业务股的股长,段绪珠是营业员兼征收盐税的开票员,另外还配了一个藏民翻译叫巧科。

职务变动了,按照组织的移交手续,臣子将事务长移交给了局里在湟源新招收的干部刘文庆。

湟源盐务分局管辖着兴海县、共和县两个盐务支局和倒淌河盐务转运站,另外还有一个盐警队。盐警队是专门稽查私盐的,一个排的编制。服装及枪支都由青海省公安厅配备,行政和业务上归湟源盐务分局管理和领导。

改为湟源盐务分局以后,省局把支局局长姜碾清调到了省盐务局,派来了部队转业的连级干部王德功来担任湟源盐务分局局长。

工作开始步入正轨,薛廷臣就算是正式成为青海省的一位股级盐务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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