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她做了自己的儿媳,那些姨娘哪个还敢有爬到她头上的心思?就算将来万一儿子不幸没了,有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在,沈恪娘俩也不可能翻身。
于是,沈夫人便拉着长平郡主的手定要同乘一轿,一路上尽可能地向长平郡主叙述沈辰的好及沈辰对长平郡主的心意。
甚至提出,只要长平郡主点头,那个刚娶回来的傻子就别想在沈府多待一天。
长平郡主只是静静地听着,沈夫人从她无波无澜的眼中没有看出半点情绪,更加猜测不出她的心意,这让沈夫人心中郁闷的要死。
好在二人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轿中,没有发生倾倒事件,可软轿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来,外面传来一声声的惊呼。
沈夫人大为不悦,长平郡主难得来府里一次,她这边还没把人说的点头,这边就乱糟糟的,这不是明显在告诉长平郡主她治家无方,连府里的人都管教不好吗?
气哼哼地让人停轿,“前面发生何事?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便有那伶俐的丫头一早去打听明白回来禀告,“回夫人的话,是二爷同二奶奶的轿子翻了,奴才们正在扶二爷二奶奶出来。”
沈夫人脸一抽,“二爷不是应在床上养着吗?”
丫头还未接话,长平郡主‘扑哧’笑道:“辰弟果然还是老样子,罢了,也没几步路,走过去吧。”
沈夫人自是不能拒绝,同长平郡主下了轿,向前面围成一团的地方走去。
因轿子倾倒时,沈辰和莫嫣然慌乱中抓住轿帘,又将轿身撞散,滚了两滚才停下,两人被扯掉的轿帘缠在一起,卡在破损的轿身与抬杠之间,沈辰又刚好被莫嫣然压在身下。
两个反应过来的轿夫要过来扶人,被沈辰骂走,他可不想在忙乱中被人碰到莫嫣然的身子。
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丫头,却在沈辰骂走轿夫之后不敢上前,画儿原本想上前,可看到沈辰一脸的享受,哪有半分被压在下面的痛苦啊,他被压的舒服的很嘛。
二爷得意啊,不是不让碰嘛,这回可不是二爷有意占便宜,实在是老天都在帮着二爷嘛。
轿子刚倒的一瞬间,沈辰下意识就把莫嫣然搂在怀里,这么一滚之后,缠的这个紧哦,甚至二人的唇还无意中亲密接触了几下。
只有香云、碧玉壮着胆子过来,可两人实在缠的太紧,又有轿身和抬杠在,她们又怕用力伤了少奶奶,虽说少奶奶在她们心中没多少份量,可在二爷眼皮子底下,她们可不敢造次。
直到沈夫人和长平郡主到了近前,两人还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
“呵呵,辰弟好兴致。”长平郡主蹲在残破的轿边,伸手在沈辰的脸颊上拍打着,“骂人骂的颇为有力。”
沈夫人满脸黑线,她请着、求着让儿子见长平郡主,儿子都不愿意,这刚把儿媳唤来,儿子就跟着过来。
不但跟过来还闹了这么一出,得,她说了千句百句,也不敌儿子这一出啊,这回长平郡主很失望吧?
“还不快把二爷扶起来?”
沈夫人发话了,那些原本不敢动手的都过来,几下将轿身拆开,将二人扶起来。
沈辰伸手搭在莫嫣然肩上,把她拉在自己身边。“晕,头晕,娘子扶着为夫。”
说着整个身体力量都靠在莫嫣然身上,并犹未尽地摸摸嘴唇,换来莫嫣然暗中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哎哟~”沈辰不妨,腰上的肉被掐的痛痒,忍不住叫了出来。
长平郡主噙着笑意道:“本郡主不是外人,辰弟若是身子不适,便回房养着,弟妹留下来陪本郡主说几句话便好。”
沈辰把头一摇,“郡主难得登门,爷怎能失了礼数?这酒还是要陪郡主喝上几杯。”
长平郡主笑着点头,“如此最好,之前传闻辰弟病入膏肓,本郡主甚是挂念,如今一见,传闻果真不可尽信,能再与辰弟把酒言欢,甚好!”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往莫嫣然脸上飘,飘的莫嫣然一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
她之前听闻长平郡主之时就怀疑过长平郡主就是她清晨在小巷里见过的少女,如今一看,验证了她的猜测。
这丫头不好对付啊,只是被她那眼神飘了一下就觉得浑身发毛,若是和她合作会不会是与虎谋皮?也不知她的打算有没有半分胜算。
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眼神那么犀利干嘛啊!
果然是皇室教育出来的,城府那个深哦。
就是不知她认出自己是和她在小巷里擦身而过的少年没有,希望此时她被打得还很肿的脸能起到遮掩作用,还有那厚厚的妆粉也不是白抹的。
更希望矜贵如她根本不会去留意一个素不相识之人。
沈夫人见长平郡主与沈辰有说有笑,多少放心了,至少长平郡主这一张冷脸从到沈府还没见过笑容,能对沈辰笑,说明沈辰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吧。
既然轿子破了,反正也没几步路,众人便步行向前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