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倒是旁观者清,见典韦发呆,不禁失笑,上前拍了拍他如同一堵墙一样的肩膀,笑道:“恶来力大无穷,主公方才那招虽然精妙,但恶来以力破之,主公又岂能硬撼?”
“哎呀!”典韦一拍脑袋,惊叫道:“黄将军果然不愧为军中第一人,俺典韦服了你了!”
黄忠一句话点醒典韦,让他茅塞顿开,典韦本来就是勇力型猛将,不以招式见长,他一心想着要用招式来化解高顺的那一招,自然无从下手,但一力降十会,若是典韦大力破解,高顺却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其实若是临阵,典韦本能反应,自然能够破解,但他在旁观,自然而然的忘了自己的长处,陷入其中难以自拔,所谓当局者迷,黄忠一席话让典韦重拾信心,嘿嘿直笑!
“行了,该回去看看战果如何了!”高顺笑着拍拍典韦,在一众人的大笑中翻身上马,带领兵马往虎牢关而去!
郭汜一路狼狈西逃,天明是非赶回河阴,李傕见状大吃一惊,忙问详情,郭汜冷哼一声并未答话,自顾先回营帐,李傕只好留下几名逃兵盘问!
待问清情况,李傕惊异莫名,没想到高顺居然是真去了河南,前几日大张旗鼓出兵正是为了迷惑自己,想到郭汜惨败而回,李傕心中没来由得一阵轻松,但眼下的局势却大大不利,李傕思索一阵,还是亲自到郭汜帐中寻他!
“仲多,此次出兵,也怪俺没有及时送去攻城器械,让高顺援军赶至,如若不然,你要是昨日就取了虎牢关,高顺也不过是白跑一趟!”李傕进帐,见郭汜闷坐不语,便主动开口:“只是你也知俺们出兵,并未带攻城之物,军中缺乏工匠,就算赶制,也要两日时间,俺已经命人连夜赶制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今日一早就打算送去,足够攻取虎牢关之用!”
郭汜一声轻哼,别过头去,但脸上的怒气却稍减,如果攻城之物已经准备好,说明李傕也是尽力了,郭汜当然知道这一次出兵并未打算攻城,工匠和攻城之物都准备不足!
李傕走到郭汜面前,陪笑道:“这次高顺居然真去援助朱儁,实在出乎俺的预料,让仲多损伤众多,俺自会向太师禀明情况,补充仲多之兵!”
顿了一下,李傕又道:“俺知道仲多生气,但是俺们奉太师重托前来平叛,岂能就此无功而返?眼下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仲多相助,事成之后,太师奖赏,自会有你的功劳!”
郭汜听见李傕又有要事,终于忍不住,冷着脸问道:“还有何事?”
李傕心中一阵冷笑,要不是如今实在缺人,他岂能如此低声下气来求郭汜?郭汜这番吃了败仗,部曲又被削弱殆尽,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件大功却需郭汜帮忙不可,到时候一涨一消,郭汜再也没有机会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了,忍这一时之气,李傕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李傕阴笑道:“高顺骗过俺们率兵出现在虎牢关,虽然取得了小小之胜,然大军渡河,河内定然空虚,俺欲派兵从孟津突袭河内,一旦占领河内,高顺退路被断,再有张济之兵往东攻打虎牢关,说不定并州也能一举拿下!”
“什么?”郭汜被李傕一句话说得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此事虽然有些冒险,但若能成功,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董卓一直视高顺和并州为眼中钉,要能一战拿下,只怕将来地位不在董旻等人之下,甚至连吕布都不如他们了!
“俺现在担心朱儁和高顺会乘胜西进,万一联军越过洛阳,便是大患,所以还请仲多再劳烦一次,带兵在洛阳驻守,防止联军西进!”李傕对郭汜的表情很是满意,暗想这样的机会也就自己能看出来,郭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
郭汜回过神来,听到李傕吩咐,急忙问道:“莫非稚然要亲自出兵河内?不如让俺去吧!”
“嗳,这怎么行?”李傕干脆的摇摇头,拍着郭汜的肩膀笑道:“仲多方才中了高顺之计,兵力不足,还需修正一阵,前往洛阳,正好以逸待劳,虽然辛苦,但此计若成,太师定然不会计较仲多败于高顺之时,防守洛阳也是大功,俺自然会向太师表明的!”
前一次自己不小心让郭汜寻了个机会攻击李傕,虽然功败垂成,但也让李傕后悔不已,差点成全了郭汜一件好事,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愿再给郭汜机会了,何况攻取河内的功劳比平定李傕那可大多了,李傕心中早有计议,岂能再让郭汜前去?
“好吧!”沉默一阵,郭汜无奈的点点头:“就依稚然吧!不知分配多少兵马驻守洛阳?”虽然心中不愿,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底气,也只好答应帮助李傕,事成之后,至少也能抵消自己此次兵败的罪责!
“一万人马足够了吧?”李傕看着郭汜,见他点头,又道:“俺这就去向张济送信,让其再派些援军在此地驻守,今夜俺带人从平津渡河,上次太师就是从此地突然袭击河内,击败王匡,这一次俺打算还利用此地!”
郭汜虽然心中十分恼恨李傕,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太师不久前刚从小平津偷袭河内,你再从此地登岸,只恐早有人驻守了!”虽然高顺大部分人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