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全力攻打武安,武安失守,罪责不小,但袁尚却不好拿二人治罪,且邺城无人可用,便让他们戴罪立功,等袁绍来了再做处置!
淳于琼和高干将武安所见之物一一描述,二人害怕袁绍归来,重加责罚,只把井阑和投石车描述的十分夸张,非人力所能地,纵使邺城高大,恐怕也难以抵挡!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哗然,连袁尚都失去了分寸,听淳于琼和高干二人描述,这场仗根本没法打,被动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如何守城?
“不过是区区井阑而已,诸位无需惧怕!”沮授在一旁静静听完,终于明白二人所说之物,站出来大声言道:“此乃战国时期墨子所做,并非厉害之物,只因其十分笨重,装卸十分耗力,又怕火攻,故此才逐渐不为人知,待其前来,只需派出一支人马,成绩烧毁便可!”
“军中大将不在,何人干出城作战?”淳于琼梗着脖子,面色有些发红,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井阑,但也想过放火烧毁,只是城外有一个麴义在那等着,身后的三千先登军如狼似虎,谁敢带兵出城?
“城池不保,尔等还想妄求活命乎?”沮授虽为文人,但一身正气却震慑住了淳于琼和在场的所有人,他遥指门外:“主公远征,将此处留于诸位,食君之禄,当报君恩,生死存亡之际,焉能戚戚然而不敢向前,辜负主公信任之心也?”
众人默然,被沮授一席话说得垂下头来,尤其是淳于琼,更是默不作声,再也不敢答腔,悄然退于众人之后,和高干相视一眼,尽是羞愧之色!
“若敌军来犯,末将愿率兵出城,决一死战!”韩猛血气沸腾,被沮授感染,第一个挺身而出!
“末将效死力!”另有两名将领也站出来!
不一时,几位在场的武将都站立堂下,愿意带兵出城,只要田丰再用井阑攻城,便誓死杀出城去,将其破坏!
“我二人愿戴罪立功,出城迎敌!”到了此时,淳于琼和高干也站不住了,出列答话!
武将人人请战,袁尚等人的面色才稍有好转,按照沮授所说,并州军并不如淳于琼等人所言那般可怕,如今上下一心,邺城自从黑山军突袭之后又被加固一层,城墙高大,投石不一定能够打到城墙之上,一心防守,还是不成问题!
安定众人之心,沮授又建议袁尚立即派人准备守城之物,虽然邺城也有准备,但极有可能接下来邯郸、真定的并州军都有可能来攻邺城,三路兵马齐至,还需早作准备!
此时的袁尚,对于沮授可谓是言听计从,虽然他平日里也十分不喜欢这个板着脸,一副正人君子的固执之人,但到了此时,唯有沮授能够站出来,鼓舞士气,不知不觉间,沮授变成了邺城守将的主心骨!
中山、常山全郡沦陷,被并州军占领,真定的太史慈和蒲阴的陈到同时出兵,攻打安平,安平久盼援军无妨,只好开城投降。
安平失守,镇守高阳的袁熙坐不住了,安平以南,便是信都,而高阳阻挡满宠之兵的作用已经完全失去,如果太史慈和陈到继续南下,一旦攻破信都,冀州以北便被彻底切断,连袁熙都没有了退路!
无奈之下,袁熙放弃高阳、任丘两地,退守博陵,再次向袁绍送去书信,他手中兵力不足,本非满宠之敌,如今又加上太史慈,让他觉得更加力不从心,而且哨马送来消息,高顺已经到达望都,马上就能和太史慈会合,而距离较近的袁绍却始终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