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十日,各自准备,蓄势待发,高顺在等待公孙瓒的反应,袁熙却有些忍不住了,他接到袁绍命令,一定要在高顺之前攻入易京,在袁绍看来,这仿佛一场竞赛,谁先进入易京,便说明谁的兵力强大!
大小船只布满河面,袁熙和文丑率领五万兵马渡过易水,从南面攻打易京,只听得鼓声震天,喊杀声不断,城内的部分兵马也调到了南边,烟尘滚滚,刀光剑影,双方开始了拉锯战!
连续三日大战,冀州军果然勇猛,攻破了公孙瓒第一道防线,所有的人马向内收缩,沿河一带的城墙便失去了作用,高顺乐得捡便宜,也带领人马渡河,沿河驻扎,遥望第二道防线!
深沟高墙,公孙瓒没有出来的打算,自然也不会留下桥梁或者门洞,仅剩的通往内部的桥梁已被毁坏,第二层的土磊之上,站立者密密麻麻的士兵,弓弦紧控,对准了外面的来犯者!
双方再次对峙,却发现第二道壕沟之内逐渐积水,原来是公孙瓒早就挖通了河道,只要向内收缩一道防线,便可将易水的河水引进,成为一道天然的护城河,直到与外面的水面相平,积水才算完毕,三丈宽的河道,再次阻止住了袁熙前进的脚步!
这一次不同第一道防线,袁熙可从陆地发起进攻,但第二道有河水阻隔,想要冲到城下,就必须填满护城河,如此深的壕沟,别说运土困难,就是填满,河水暴涨,地面必成一片洼地,更加难以进攻!
就在高顺静候袁熙再次进攻的时候,袁绍突然亲率兵马从邺城赶来,看来对袁熙的表现很是不满,对高顺的无所作为更是不满,眼看遥控不易,索性亲自上阵了!
“主公,城内已有数十人与我等联络,只是势单力薄,不敢轻举妄动!”阎柔带着鲜于辅前来报告!
高顺看着公孙瓒修筑的一十八层防线,不知他耗费了多少人力,最终却是作茧自缚,公孙瓒只知被动抵抗,恐怕也与他和袁绍连战皆败,又不敌高顺,一身胆略被消耗殆尽,早已毫无锐气,此时正如秋后的蚂蚱,徒自挣扎罢了!
高顺言道:“如今袁绍步步紧逼,公孙瓒防线被攻破,想必城内之人更加慌乱,你等继续散播谣言,若能联络到城内守将,立即前来向我报告!”
要想攻破十八道这样的防线,越向里阻力越大,高顺可不想耗费兵力,他和郭嘉意见一致,要从内部瓦解公孙瓒势力,冀州兵强行攻城,对高顺的计策大有帮助,只要公孙瓒视为依仗的防线被逐步攻破,城内的人自会不战自乱!
易京被高顺和袁熙二人软硬兼施,公孙瓒逐渐变得焦躁不安,照此下去,不出一年时间,他的防线就要被攻破,到头来还是难敌二人,难免一死,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计划自己的退路!
公孙瓒再次召集公孙范和关靖二人,言说自己有撤兵之意,只要退入背面的草原之上,凭借他在塞外的威名,再次卷土重来,也无不可!
关靖忙道:“将军不可,易京虽处重围,然将士皆愿死战者,乃是将军尚在城中,又顾恋居处老小,以将军为主,十八道防线,要想攻破,非一日之功,待其兵力疲惫,自会退兵,将军则可复合四方之众,若就此离去,将军根本不存,如同飘萍一般,何以成事?”
公孙范也道:“大哥与鲜卑军数年大战,早有深仇大恨,若冒险进入塞外,恐难以立足,易京有家中大小,大哥还是三思而行!”
公孙瓒皱眉,犹豫不决,最终才说了一句无奈之言:“以二位之见,某在次孤立防守,任人攻伐,实无胜算!”
关靖又道:“辽西公孙度与将军乃是世家,其自立为王,必定担心朝廷讨伐,将军可遣使前往,说以厉害,若易京有失,则襄平危矣,不如联手御敌!”
公孙瓒眼光一亮,对关靖吩咐道:“此事成功与否,关乎易京得失,还请先生亲自前往襄平,说服公孙度派兵来助!”
关靖抱拳道:“为将军解忧,乃属下之职,请将军放心!”
公孙瓒又让公孙范小心防守,尽量拖延袁绍和高顺进攻的步伐,再次细问了一番城外情况,让关靖带领金珠财物前往襄平,公孙范全权负责城防之事!
三日过后,袁绍亲自来至易京之外,不多时,高顺便接到了袁绍的书信,高顺拆开一看,见袁绍在信中指责他毫无作为,坐享其成,并无为刘虞报仇之心,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最终要求高顺主动出兵,攻破公孙瓒第二道防线!
高顺看罢,哑然失笑,他来攻打易京,并非袁绍相邀,袁绍似乎颐指气使惯了,认为他攻破了第一道防线,第二道自然应该由高顺来攻破,并相约彼此前行,今后便一人一道防线逐步攻破,照此而行!
高顺并未多说什么,依旧封了一张白纸,命人送到袁绍大营之中,面对这样的人,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复,只好如此了!
这一日,高顺大营之中来了一位满脸风霜之人,只见此人剑眉醒目,行走之间虎虎生风,面容黝黑,目光却如刀刻般凌厉,正在陈到的陪同之下今日了高顺大帐!
“主公!”那人进了帐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