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百姓,如今人心瓦解,多用小人,自取其败也!”
郭嘉也道:“如今公孙坐守易京,看似铜墙铁壁,实则坐待夷灭耳,重门固守,积谷百万,自以为得计,要待时而为,却不知袁绍早有除祸之心,难以得逞!”
高顺叹道:“若公孙瓒能够体恤百姓,善待文武,能与刘虞和睦相处,以燕、蓟之富饶,未尝不能成就一番霸业,只可惜其性如此,天怒人怨,也怪不了别人了!”
阎柔等人都默然不语,当初公孙瓒叱咤风云,杀得鲜卑军不敢来犯,何等英勇,一度曾是燕赵之地的英雄人物,是他们少年时的榜样,没想到结局却是如此,如今刀兵相向,生死相拼,不由得暗自感慨!
从范阳出兵,不到一日时间,陈到率领的先锋部队已经到了易水,只见对面沟壑重重,上面建楼土磊密密麻麻,最中间有一座圆形土丘,大约十丈左右,建有房屋,四周垒砌高墙,看不清里面的动静,想必就是公孙瓒居住之地!
陈到皱眉,却又微微摇头,想不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御敌,如今春河解冻,河水正急,公孙瓒所选之处,又是河流湍急宽阔之处,陈到命人先沿岸安营,等候高顺大军到来,再做决断!
高顺到达之后,也对公孙瓒修筑的工事一阵敬佩,且不论这些工事是否凑效,但这等工程却是耗费不少人力,看来公孙瓒已经将所有的积蓄都耗费在此了,每一层土磊中都有弓箭手和士兵把守,见到有人来犯,点起狼烟,向居中的公孙瓒报信!
大军驻扎之后,高顺升帐,阎柔道:“易水河深,桥梁被毁,若强行渡河,定被沿岸弓箭手阻击,易水上游乃是高山险滩,难以渡过,仅有下游或可出兵!”
高顺言道:“下游自有袁绍之兵前来,我等不必前往,以免两军冲突,公孙瓒自以为所建乃是铜墙铁壁,然人心涣散,难以成事,常言道,两军相交,攻心为上,不如先散步谣言,看看城内之人的反应再说!”
阎柔听罢,暗自点头,他跟随高顺日久,越发现这个主公深不可测,文武兼备,军中士兵提及,莫不双目发亮,面上都有着无尽的自得之色,至于文采,阎柔虽然不太懂,但高顺才来一月不到,卢望等人便纷纷前往渔阳拜访高顺,幽州稍有名气之人无不称赞,期待能与高顺一叙!
最让阎柔吃惊的还是田畴,自从刘虞被杀之后,公孙瓒几番邀请都未能出山,公孙瓒无奈之下将其囚禁,仍不能屈服,后畏人言,不得已而释放,以他对田畴的了解,恐怕此生再不会出仕!
没想到高顺到来之后,听闻田畴之名,亲自到徐无山拜访,整整相谈两个时辰,谁也不知道高顺对田畴说了什么,但一向固执自傲的田畴却随着高顺到范阳上任,被任主簿一职,幽州上下的士人莫不震惊,纷纷猜测高顺究竟对田畴用了什么方法,但高顺笑而不语,缄默的田畴自然更不会透露半个字!
高顺对郭嘉言道:“奉孝派人安排此事,先写书信,只要愿意投降我军者,既往不咎,妥善安置家小,若能擒杀公孙瓒,封侯赐爵,明日一早,让汉升带领弓箭手射入易京之内!”
郭嘉笑道:“大哥善待降将,想必公孙瓒部下早有耳闻,此时人人怀有异心,可谓时机正好,只恐公孙瓒得知之后,又会猜忌部下,滥杀无辜!”
黄忠言道:“若公孙瓒如此,其败指日可待!”
高顺示意众将依计行事,袁绍的大军也进入幽州境内,按照行程,明日便能到达易水,袁绍此次似乎对公孙瓒志在必得,次子袁熙、大将文丑,共五万精兵浩浩荡荡而来,又有刘和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帜,可谓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声势十分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