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到崩溃,爆发前一秒,陈沫终于弄明白了一点。眼前这只铁公鸡根本不是死神左手的下马威,而是死神左手总部自动防御法阵中的小妖精。
至于这什老子自动防御,在一天前就被触发。据说弄得死神左手焦头烂额,而意外的是,罪魁祸首还在这栋楼的某处逍遥法外。
据说这栋楼里的木制家私都被啄了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数量悬殊的洞洞……简直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一天前……
层层追捕探测无效……
木头与洞……
不是她家有啄木鸟血统又自以为是的艺术大师天鹤是谁?陈沫忍不住扶额,天鹤啊天鹤,你可真能折腾!不过,折腾得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想想死神左手那群脸色难看如同三十年的锅底,陈沫就忍不住翘起唇角。
某公鸡盯着喜形于色的陈沫看了又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也很开心是不是?”
什么叫“也”?
陈沫警惕地盯着它看,难不成这是个吃里扒外的货?
好像明白陈沫心中所想,铁公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陈沫见状,直接问:“他们对你不好?”
铁公鸡诶,一毛不拔诶,谁敢欺负啊?呃,谁又愿意欺负它?!
“当然不好!何止是不好啊,简直是虐待动物!不,不对,是虐待妖怪!不给饭吃不给床睡,克扣工资雇佣童工,最可恶的是调戏妖精小妹妹,乱点鸳鸯谱,棒打妖精情深……”
黑心老板加怡红院老鸨?
陈沫抱白羽到一边,温柔抚摸它绒绒的毛。
“我们联手怎么样?”铁公鸡死皮赖脸凑过来,尖尖的喙贴着陈沫耳朵,用自以为磁性的声音诱惑,“你要救同伴,要聚魂灯,我们要自由,各取所需,他们又自乱阵脚,正好趁机……”
我们……陈沫不由自主挑了挑眉,投向铁公鸡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古话说得好,合则两利,又说兄弟同心其力断金,还有众志成城……”
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陈沫扫了眼这片光线昏暗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她视线的,疑是仓库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根根排列整齐的柱子,还是什么也没有。
“合作是吧?”嘴角噙着莫名的笑意,陈沫静静的望着狼狈的某公鸡,半晌才道,“合作的前提是开诚布公,我的底细刚刚都交代清楚了,你呢,或者你们,还有我的同伴,是不是应该让我确认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
“女人什么的最麻烦了!”铁公鸡嘟囔着,铁翅膀在白色的肚皮上掏啊掏啊掏,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笛子,颇嫌弃地在铁毛上擦了又擦,慢吞吞拿到嘴边。
它……会吹笛子?鸟嘴诶!
在陈沫好奇的目光中,铁公鸡瞅准其中一个小孔,脑袋微微后仰,稍微蓄力后,巨大的尖锐的喙猛地啄在小孔上,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响声。
这……也行?
陈沫目瞪口呆。
清脆但算不上悦耳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久久回荡,颇得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古韵,。随着声音的延续,昏暗的仓库渐渐亮堂,整齐的柱子慢慢隐去,复杂而玄奥的符文时隐时现,庞大繁复的法阵若隐若现。
陈沫睁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她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把手臂,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偏偏眼角眉梢都带着惊喜。
“这这这不是已经失传的禁忌之法图锁天地么!”
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得完整,陈沫发觉大脑已经拒绝思考了,仿佛一思考就会发现自己看到的只是虚假的幻象。
铁公鸡诧异的看着陈沫,它当然知道这就是那个据说无法破解的绝世法阵图锁天地,正因如此才需要她里应外合,不然它们一辈子也别想溜出去蹦?。
但是,她怎么认出来的?它可是听当初骗它们的那个该死的男人说的,它又从哪里知道的?一千年前就已经失传的法阵,她凭什么知道?
不过那个男人知道,也许后来就传开了吧。甩了甩鸡脑袋,它觉得这个推测蛮合理的。
陈沫还沉浸在对法阵的感悟中,全身心投入法阵,全然没有发现身处的场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图锁天地是上古秘法,是真正失传的绝代法阵,也被称为是神禁之法,是禁忌中的禁忌。
最大的功能是禁锢天地,或者换句话说,扰乱时空。能够干涉时空的法阵不应该由人类掌握,因而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认出来了,但在看见它的时候,那些东西确确实实蹦?出来了。仿佛本来就存在于脑海深处,一旦遇到相应的触发器,就全部释放一般。
绝影失声惊叫着窜到陈沫肩膀,惊魂未定地抱着她的耳朵噼里啪啦一阵告状。
“死耗子,告状什么的都是悄悄咪咪的好伐,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虎爷我保证你马上进虎爷我肚子!”
巴掌大的黄色猫咪优雅的迈着猫步,轻轻一跃跳上巨大蜈蚣的脑袋,居高临下斜睨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