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能说我在赌气么?
“那莫妮卡是谁?”
话音刚落,诺亚嘴角便翘得老高。连声音都充满欢快:“你是为这个要回去?”
什么叫做为这个?我是那种小气鬼么?陈沫气恼地拿被子蒙他,不服输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一听这话,诺亚笑得更欢了。
“笑,你还笑!我让你笑!”
“好啦好啦,我还是病号,你应该多担待的。”说着却趁她不注意裹了被子抱着她。
“你、你放开我,我、我……”
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可是为什么说不出口?
“我等你。”诺亚头埋在她肩窝,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我不信等你百年之后还心心念念什么穆容什么梅凌羽。”
梅凌羽?关他什么事?
“就算有什么几生几世的因缘,我也可以等。”
听到这里,陈沫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下一句,就把她那些细腻敏感的心思雷得外焦内嫩,。
“要是等不到,我不介意狠狠揍拉达曼提斯一顿,直到他肯更改你的命格。”
“那你等吧,我不介意的。”
“沫沫,沫沫……”
轻柔的呼唤像猫爪子挠在陈沫心上,想不理会,他却像个顽皮的孩子,在耳畔吵闹不休。
“你……唔。”
陈沫睁大眼睛瞪着诺亚,他长长的睫毛蝶翅般轻轻颤动,浓淡粗细都恰到好处的眉毛带着姿态优美的弧度,轻轻巧巧滑进金色长发中。
温热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的试探,温柔的覆盖包裹,陈沫闭上了眼,细细享受他带给她的美好。
软软趴在诺亚怀里,隔着薄薄的被子,陈沫品尝着他的温暖。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陈沫有些气恼。
算不算背叛?
想到这里,仿佛穆容正一脸怒容地盯着她看,他嘴巴急切开合,好像在说什么责备质问她的话。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第一次,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越想越不堪,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恼。
“想什么呢?”
柔软的金发垂下来,温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
“没什么,我出去看看。”说着挣脱怀抱,夺门而逃。
看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诺亚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得越发得意。
奇怪的人!
乱走一气,也不知道这是哪里。陈沫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着脚下崎岖的路,又看了看粉色小礼服,不由庆幸,还好是短裙,不然可就有得郁闷了。
可是……这里是哪里?
黑暗无法蒙蔽她的双眼,灵视全开,四周的一切一览无遗。正是因为一览无遗,她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无星,无月,无风。
无山,无树,无生命。
只有四通八达的蛛网般盘旋蜿蜒的路,陈沫怀疑自己掉进某位印象派大师的画作。
路,只有路,一圈圈螺旋向上的,一团团交织向下的,一条条平铺向四周的。
路,无尽的路。
这才是冥界真正的模样?
陈沫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冥界是阴魂的天下,而这里如此荒芜,半个鬼影都看不见。陈沫都不敢相信,自己只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从那样一个繁华的地带走到这样一个鬼地方。
该怎么走呢?她突然眨了眨眼,向某处看了又看,又揉了揉眼睛,如此反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立刻提起步子,运转灵力,顺着蜿蜒的小路向上攀越。
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在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无往不利的时间已然失效,其他书友正在看:。
没有劳累,没有饥饿,连灵力都不曾消耗多少。高塔模样的建筑虽然遥远却并不让她觉得可望不可即,相反更坚定了她一定要到达的信念。
时间失去效用,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总算,她抵达了高塔。
斑驳的墙壁,锈蚀的铁链,腐朽的巨锁,衰败的气象,永远望不见的塔尖,让陈沫对这座高塔生出更多的好奇。
要不要进去看看?是彻底废弃了还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奇心驱使,她伸手触碰因锈蚀而彻底腐朽的铁锁,入手的却不是铁锁粗糙的表面,而是……虚无。
穿过去了?
怎么回事?
“哈迪斯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嘶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凄厉女声从高塔某处传来,明明距离遥远却震得陈沫耳朵生疼。
哈迪斯,不是冥王么?
“莫妮卡你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狐狸精~”
莫妮卡?莫妮卡!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怎么……回事?真正的莫妮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