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柴房的门,接着屋内轰隆一声响,又涌出一股浓浓的灰尘,其他书友正在看:。
洛醺惊魂未定,看着沈稼轩骇然道:“叔,你会功夫?”
沈稼轩不置可否,淡淡一笑:“情急之下的反应罢了。”
洛醺才不信,他不仅仅反应迅速,身手更是敏捷,忽然感觉自己身子热乎乎的,才发现沈稼轩的手还握着自己的腰,眨着大眼,顿了顿:“……好热。”
沈稼轩立即松开,转身离去,边走边偷窥自己刚刚搂住洛醺的那只手,不禁哑然失笑,仰头看天,云淡风轻。
这情急之下的反应不早不晚被李香韵看见,她是听闻沈稼轩来了柴房,是以过来偷窥,沈稼轩对她不理不睬,对黄织秋束之高阁,她早就在怀疑沈稼轩有了纳妾的心思,只等洛醺进门,李香韵也听说洛醺本来是说给沈稼轩的,因为大奶奶周静雅病重,沈稼轩不敢刺激,才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让给了幼子,李香韵不信沈稼轩面对洛醺会无动于衷,今个果然发现沈稼轩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样讨好老祖宗的机会她不能失去,于是颠颠的就赶了过去。
沈老太太已经歇息,乡下人,本来就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节省灯油,老太太天擦黑就趴被窝,其实也睡不着,正躺着吸烟,烟袋锅里的火随着她一吸一吐忽明忽暗,听侍候的冯婆子来报,说是李香韵求见。
老太太很是不耐烦,却也无可奈何,唯有让冯妈把门打开放李香韵进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究竟是我过不了明天还是你过不了明天,急火火的。”
李香韵呸呸的吐了几口,去去晦气,然后道:“瞧这黑灯瞎火的,我当然有急事禀报,是老爷和洛醺……”
她刚说到这里沈老太太干咳几声,然后让冯妈退了出去,用烟袋指着李香韵道:“你呀你,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有下人在就胡说八道,稼轩和洛醺怎么了?”
李香韵就把自己看见的一幕和盘托出。
“你这个破嘴,整天的胡咧咧,稼轩我儿,那是从北京读书回来,见过大世面,一肚子墨水,知书达理,洛醺是他的儿媳,他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来,大概是怕洛醺被那个野汉子拐跑,不放心才过去看看,你就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行了,这个话到我这里就算截住,假如我听说你告诉别人,我可真就敢替儿休妻。”
李香韵偷偷的撇嘴,老妖精总是毫无原则的维护儿子,我不信你嘴上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
沈老太太已经下了逐客令,打着哈欠道:“这都几点了,困死我了。”
李香韵转身告退,她才轻轻叹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不让人省心的事在后头呢,她让伙计重新把洛醺推到柴房关闭,第二天早晨就听心腹冯婆子来报:“老祖宗,今早我去厨房给您熬大烟水,发现管家顾先生衣衫不整的从柴房那边过来。”
沈老太太含着烟袋的样子僵住,忽而低声问:“此话当真?”
冯婆子给她一样样的往桌子上布置饭菜,道:“天王老子借我几条命我也不敢骗您,当时天还没完全亮,顾先生衣服的纽扣系的混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分明就是和哪个女人刚刚做了那种事情。”
沈老太太勃然而怒,啪!使劲拍在桌子上,叮叮当当,碗筷落地无一幸免的打碎,她是又气又心疼碎成瓷片的碗,她觉得,对洛醺有必要变本加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