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阿大还嫌刺激逐日不够,抬眼看了一眼逐日臭臭的脸色笑道:“你爹爹可不会飞,,别说这棵大树,就是这堵矮墙也翻不过去。。”
“你找死?”逐日顿时黑了脸,一脚踹了过来。
“逐兄你轻点,我好歹是你家的客人。”染阿大痛得直呲牙,“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谁当你是客人?从今日起,家里的仆人全部小休,所有粗重活你一个人包了。”逐日毫不客气地道。
当他是仆人?
染阿大苦着脸叫道:“小姐你看,除了小丸子,他们都不待见我。”
丁雪寻笑道:“你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筋骨也是件好事。”
染阿大的脸拉得更长了,为何他不认为是一件好事?
植擎天在揽月阁的窗前整整站了一眼,天刚蒙蒙亮时,冷阿二困得实在忍不住,只不过微微打了个顿,醒来发现窗前已经没有了植擎天的影子。
植擎天的身影落在院中,透过重重的珠帘,他见到那个思念了一整夜的女子正在对铜梳妆。
眼前一花,昏黄的铜镜里已多了一个人。
丁雪寻怔了下,却并不回身,而是咬着唇盯着铜镜一声不吭。
男子的双眼里布满血红的丝,明显是一夜未眠。
“寻儿,跟我回去。”植擎天上前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声音低沉沙哑。
丁雪寻站起来推开他,冷冷道:“植擎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别让我看轻你。”
植擎天心中狠狠一痛,又被丁雪寻最后一句话伤得体无完肤。
“寻儿,我不能接受。这两年来。你明明是真心实意爱着我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情意,你爱的人怎会不是我呢?寻儿,告诉我你弄错了!一定是你弄错了。。”不,他不能相信,他和寻儿就这样结束了。
丁雪寻将目光投到一旁,看也不看植擎天一眼,冷声道:“我再说一遍,我爱的人不是你,请你马上离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植擎天哀求道:“寻儿。我不在乎。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寻儿,跟我回去,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象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丁雪寻不敢看植摩天哀伤而深情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清冷冷,“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植摩天,你死心吧。”
植摩天痛苦地摇摇头,苦恼地道:“寻儿,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敢说这两年来你对我没有真情实意吗?”
丁雪寻道:“没错,这两年来我是真心待你。可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为了报恩,其他书友正在看:。”
报恩?
植摩天呼吸一滞。脸上骤然布满寒霜,报恩?谁要她报恩了?
丁雪寻继续道:“人非草木,孰有无情?你用性命来救我,我岂能不感动?现在,我终于还清你的恩情了,是时候离开你了。”
植摩天一颗心痛得在不停地滴血,定定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她好陌生,陌生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
眼前这个凉薄的女子,真的是与他山盟海誓、许下不到海枯石烂情不变的寻儿吗?
两年来他们相亲相爱,她竟然是为了报恩。他将一颗真心交出去,与她相知相恋,她却是期待着还清早日还清恩情,随时做好抽身离去的准备。
植摩天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她的真情实意,她的温婉体贴,统统都是假的,她对他那么好,只为日后可以心安理德地离去,他却傻傻地交出自己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他的一颗真心。
别人欺骗植摩天,他尚令他生不如死,更何况是他在乎的丁雪寻欺骗他?简直罪加一等。。
报恩?
植摩天仰声狂笑,神情冰寒得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眼中杀机顿起,铺天盖地的杀气滚滚而来,声音骇人的寒冷:“既然要报恩,就将我的血还给我。”
话音未落,植摩天修长的大手已伸过来抓住丁雪寻的左手腕,猛地用力,皓腕马上传来一阵剧痛,静脉已被生生剜开,鲜血汩汩流出。
植摩天眼内闪过一抹凶狠的快意,目光里全是嗜杀的颜色,看着那些汩汩而流的鲜血,残忍地笑道:“寻儿,这才叫报恩!”
植摩天大手猛地用力,丁雪寻的脉博又被割开几寸,鲜血如缺堤的潮水一样涌了出来。他却看着那些快意奔腾出来的鲜血,凉薄地笑得分外的欢快。
丁雪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直默默地盯着植摩天,不躲不闪,也不看自己的手腕一眼。可看着他笑容下的凶残无情,不争气的泪水却无声地流了下来。
“够了吗?若还未够,这里还有一根脉博。”丁雪寻冷笑道,递给植摩天那只完好的右手。
那双幽怨的眸子,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残暴。那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倔强地扬起。还有那串串流下来的泪水,滴落在他心底的柔软上,植摩天只觉心神激荡,悲伤得功力难以为继,手中缓慢下来,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