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孩子……很可爱!”妹妹早已离去了,在城破之日难产而亡,一尸三命。
十三一向爱护月浓,两人情同姐妹,他如何忍心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不,他不忍看到她的泪水,不忍她伤心欲绝。
若妹妹当初听十三的话回南京待产,而不是京城等她的夫君归来,现在妹妹一定会幸福地活着,还是两个可爱孩子的母亲。
“是双胞胎吗?”丁雪寻又问。
花夕拾点点头,笑容有些僵硬。
丁雪寻叹道,“若我在月浓身边,我就是孩子们的姨母了。”
花夕拾低着头不吭声,丁雪寻的目光定定落在他的粗布衣裳上,幽幽叹了一声。
历史的改朝换代,都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山,其他书友正在看:。一场战火,朝代的迭变,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长平是一个,朱慈炤也是一个,眼前这位也算一个。真是造物弄人,让人不胜唏嘘。
花夕拾顺着丁雪寻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衣裳,搔了搔头笑道,“我觉得这身粗布,丝毫不影响我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翩翩贵公子形象。人长得俊真是没得说。”
“花大哥穿什么都是英俊不减当年。”丁雪寻笑了笑,眸光锐利地盯着花夕拾,“花家还在……支持三爷?”
花夕拾的目光暗淡了许多,“端看这形势,清帝的位置越坐越稳,慈炤想光复大业,恐怕十分艰难。”
不是艰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丁雪寻低声道:“三爷的愿望终会成空。花家还是早日抽身的好,总不能一族人被拖累下去。”
花夕拾眸光一紧,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不少分贝:“十三,我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扔下慈炤不管?慈炤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办不到。”
丁雪寻叹息一声,闭口不再说了。
事实上,花夕拾能抛开朱慈炤,恐怕早就抛开了,也不用等到今时今日。花夕拾之所以抛不开,不是因为什么国家大义,而是抛不开两个字:情谊!
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花夕拾看着那张明艳的俏脸,想起一事来,“吴三桂满天下到处找你,你可要小心些,他现封平西王,势力很大。”
丁雪寻心中微惊,点点头应了。
花夕拾移开灼灼的目光,低声道:“他……对你可好?”
“比我想象的要好。”丁雪寻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看着那抹甜美的笑容,花夕拾心里酸溜溜地想,十三是真心喜欢植擎天的。
“以慈炤的性子,是不会给你休书的。”
“无所谓了,那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我、我已是植擎天的人了。”丁雪寻脸上染红一朵红晕,似娇似羞。
“你、你……”花夕拾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笑颜上那抹刺眼的红晕,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半晌才悠悠道:“十三,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是支持你的。”
丁雪寻心中一暖,甜甜笑道:“谢谢你,花大哥。”
两人迎风而立,衣带飘扬,男的英俊女的俏丽,竟然也该死的十分相衬。男子神情惊诧,目光痴怔看着女子。女子羞赧地低头捏着衣角,神情似娇似羞,似嗔似怒,眉梢全是妩媚的红晕,小女儿态尽露无遗。
植擎天越看越吃味,眉头越蹙越深,眉心越锁越紧,恨不得立即将花夕拾扔下山去喂狗。认识寻儿这么久,也就是昨夜,寻儿脸上才对他呈现出这幅小女儿态的模样。
该死的,花夕拾那臭小子凭什么与他的寻儿这么熟络?
田三爷冷硬的唇死死抿着,只是目光灼灼地胶在女子身上。当看到两人缓缓向这边走过来,冷硬的唇抿得更死了。
植擎天上前握紧丁雪寻的小手,将她拉近自己,远离花夕拾及田三爷。仿佛他们是围在丁雪寻身边的无头苍蝇,将他们赶得远远的。
田三爷的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心中一痛,干脆闭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