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植擎天看在眼里还算满意。目光落在那张甜美秀丽的俏脸上,然后是弯弯的柳眉,高挺小巧的鼻子,再然后是樱桃般诱人的红唇……
植擎天的怒气却在此刻暴起,一接触那两片动人的唇畔,乾清宫那一幕幕就被勾起,那个混蛋搂着他的寻儿又亲又摸,他焉能不怒?
植擎天粗暴地将丁雪寻扯在怀里,低头狠狠压上她的唇畔,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胸前的丰盈。
丁雪寻吓了一大跳,想不明白植擎天为何突然兽性大发,只是拼命地捶打着植擎天。
植擎天不过是发泄,在丁雪寻的拼命挣扎下顺势放开她。
“你疯了吗?”一得到自由,丁雪寻立即退后几步,瞪着植擎天的目光除了惊恐,还愤怒得可以迸出火来。
植擎天以前也对她用强的,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又是诱骗。象这样粗暴无礼还是头一回。
在丁雪寻的瞪视下植擎天才幡然醒悟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后悔不已,是的,他是疯了。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寻儿呢?
“寻儿,对不起,我、我……”植擎天生平第一次觉得说话难堪,最后换成冷冰冰的语气道,“若再让别的男子碰你,你知道后果。”
一句话让丁雪寻找到原因,满脸惊愕地瞪着植擎天。
“就是逢场作戏也不行。”植擎天又冷冷补充一句,看她的目光就象看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这种丑人的事情,这种算帐的时候,还有什么比无声胜有声更合适?为了不再次惹怒植擎天,丁雪寻果断地选择沉默,垂着头站在植擎天面前。
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这丫头,挺会装模作样!植擎天心中苦笑,怒气不知不觉全消了。
植擎天上前伸手揽丁雪寻入怀,柔声道:“一切小心。有空我再来看你。”言毕,身子轻轻一跃,消失在景仁宫外。
丁雪寻望着植擎天消失的窗户,叹一口气想道,最好你永远不要来了。再来多两次,迟早有一日我的小命都交待到你手里。
短短两日,苏杭颁布了不少政令。不,是崇祯,以后他就是九五之尊了。
丁雪寻仔细分析这些政令,心中冷笑一声,今日的崇祯知道大明的未来走势又如何?却没有能力力挽狂澜,别说大明还有九年才灭亡,就算还有九十年,崇祯也不见得有能力置大明立于不败之地。
丁雪寻唤来染阿大:“我要见植擎天。”真想到这么快又要与植擎天见面了,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染阿大唇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没人敢这样连名带姓直呼掌门的名讳,除了令主。
染阿大领命而去。丁雪寻便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窗外的一草一树,一叶一花,想象着它们春来秋去,如何自枯自荣,自芳自华,其他书友正在看:。
丁雪寻这样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寒玉推门进来回禀,“顺选侍使人送来一些精美点心,来人还在候着。”
顺选侍?没有往来过。丁雪寻随意道,“赏他一些银子打发了吧。”
寒玉还未回话,冰冷如玉的男子声音已响起:“你不是要见我吗?”
丁雪寻着实吓了一跳,从她通知染阿大不到一个时辰,植擎天便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植擎天一直呆在宫中。
寒玉恭敬行了一礼,退下出掩上门。
丁雪寻蹙着秀眉问道:“你一直在宫中?”
植擎天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漫不经心道:“这宫中好吃好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好吃好住?丁雪寻盯着他半天不语。宫外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她深知被囚在这个如笼子一样的禁宫里是什么滋味。
植擎天不会无聊到跑来这禁宫中住上一阵子当休闲度假。他心甘情愿在这里画地为牢,显然是为了她。
植擎天被她一双水盈盈的美丽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丁雪寻的秀眉却渐渐拢了起来,似是要发恼。他似乎是管定她的事了。
植擎天率先开口了:“寻儿,你叫我来了,不是为了只是想看看我吧?罢了,你喜欢看就看个够好了。”
丁雪寻一噎,撇撇嘴移开视线。植擎天自作多情就算了,可他面无表情地说着本该轻松自在的调侃话,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她还真是适应不良。
丁雪寻开口道:“我想请冷血门做一件事。”
植擎天凝视着她,眼里惯常的冷意早就敛去,柔和的目光鼓励她说下去。她有事第一个想到找他,植擎天心里十分高兴,这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没有当他是“别人”了?尽管她已经亲口承认过他的身分,可那只是说说而已,心里未必认同他。
“大明的朝臣个个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冷血门的门徒时时刻刻用性命去拼命所得,还不及人家的冰山一角。”看到植擎天的双眸明亮起来,丁雪寻接着又道:“冷血门要是能将这笔钱弄到手,相信几辈子都不用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