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植擎天再次追问,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会使她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拿映月来说,植擎天肯定这件事与崇祯有关。
“没有什么了。”丁雪寻当然不会告诉他,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要休息了,你可不可离去?”
植擎天这次难得听话,乖乖听从了。寻儿不肯说也没关系,他照样能查得出来。
植擎天走后,丁雪寻面色平静如水,苏杭,不用过多久,我们就会重逢了。
果然,两天后,崇祯传召丁雪寻见驾。
乾清宫女吏纤云一路将身穿亲王正妃宫装的丁雪寻引至宫门。
丁雪寻抬眼看了一眼纤云,这个宫女年约二十五岁左右,虽不清很美,一张圆脸也算眉清目秀,是一年多前从内务府提拔起来的,深得崇祯信任。
“你叫纤云?”丁雪寻问道。
纤云恭身道:“回永王妃的话,奴婢叫纤云。”
“你到乾清宫当差多久了?”
“奴婢到御前侍候有一载了。”
一载就是一年。不长不短,很合适。丁雪寻从手上褪下一只玉镯来,笑看着纤云道,“这个本王妃赏你了!记得在皇上面前为本王妃美言几句。”
纤云推迟几下,见四下无人也就收下了。
丁雪寻不动声色紧拢了一下袖子下的手,推门抬脚步入乾清宫。
大殿上漆黑一团,空无一人。
大殿中央放着一只大圆桌,圆桌上摆着一个大蛋糕,蛋糕上燃着一排蜡烛。尽管丁雪寻早有心里准备,可看到蛋糕上的那排小字,身子摇摇欲坠几欲晕倒过去。
小布丁,生日快乐——爱你的杭!
果然是他!
苏杭来了!
丁雪寻也不用装,泪水倾流而下,三步两脚奔到圆桌前,又惊又喜地看着眼前的蛋糕。
“you/you……”熟悉低沉的男子声音在身后响起,男子边唱边一步一步向前她走近,伸手从后腰环抱着她。
丁雪寻浑身颤抖,并不敢回头看他,任由他抱着不敢动。
为了更加逼真,丁雪寻早在男子上前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一块秀帕来,轻轻拈了拈眼睛,泪水如决堤的水一样倾泄而下。她脑中回响起寒意的话:“王妃谨记,这药厉害,点一下就够了。”
男子扳过她的脸时,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她,好看的小说:。那些泪水,如何也作不了假的。
“阿杭,真的是你吗?”丁雪寻将脸埋进苏杭的怀里。
“小布丁,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苏杭柔声问。
怎么不记得?今天是她三十一岁的生日。去年的这一天,她横死在车轮底下。
苏杭低笑道:“我说过为你过三十一岁的生日,没想到真给我赶上了。”
是赶上了,她来这里已经整整一年了。
“上一世,你是我的,这一世,你是我的,下下世,你也是我的。”苏杭吻了吻她,丁雪寻强忍着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
“阿杭,上一世是你害死我的吗?那个男子说……”
苏杭吻住她的唇畔,“小布丁,我宝贝你还来不及,怎会害死你?你知道我怎么穿来了吗?你死后我伤心欲绝,一蹶不振,我不信你就这样离我而去。我发誓要找到那个撞死你的男子,结果我真找到了,愤怒之余与他大打出手,错手打死了他,被判了死刑。”
“真的吗?”丁雪寻挂着满脸泪痕半信半疑问道,心中却冷笑,是为她,还是分赃不均?正确的版本应该是:她死了,苏杭与表哥分赃,表哥觉得自己功劳大,应该多分一些,苏杭哪里肯将到口的肥肉让出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要了表哥的命,结果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死刑。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怎会被判了死刑?”苏杭扳过她的俏脸,仔细审视着她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丁雪寻破涕为笑,目光坦荡地迎视着苏杭的目光,“我当然信你,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苏杭心中暗喜,这个笨女人,穿了一回还是那么好骗。不过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萝莉俏脸,比那张古板无趣又刻薄的老剩女脸不知要强多少倍不止。
苏杭笑道:“小布丁,我现在是一人之上万下之下的九五之尊,皇帝呀,没想到穿一回,老天待我不薄。”
“可是大明很快就玩完了,崇祯是吊在一棵歪树上死的。”丁雪寻一盘冷水将苏杭的喜悦之情从头浇到脚。
苏杭熠熠生辉的俊脸立即蔫了下去,无精打采地道:“小布丁,我不想这么就死了。我还未活够本。既然我苏杭来了,我怎么能让大明这么快玩完?你我深知大明的历史走向,你是学经济出身的,我们只要不按照大明的历史车轮走下去就可以了。”苏杭低沉磁性的声音吹在耳边,充满诱惑,“小布丁,我们一定能改写大明的历史,对吗?”
苏杭搂着她,心中暗暗后悔,要不是他害死她,上一世他一定过着富足逍遥的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