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回到坤宁宫中,沉思了很久,才唤成公公进来回话。
周皇后道:“本宫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成公公道:“禀报娘娘,那晚太子果然去过冷宫。”
周皇后霍地站了起来:“果有其事?”
成公公道:“那晚景仁宫有两个宫女去过冷宫,冷宫中还有祭祀用的果品、未燃尽的烛火。据钟粹宫的小宫女说,她曾见过景仁宫的映月,说是帮青禾拿披风。当天夜里,青禾被永王妃遣出宫。奴才查过记录,确有青禾出宫的记录,时辰均对得上。”
周皇后慢慢坐下来,声音冷了不少:“你是说,那个宫女是永王府的青禾?”
成公公连大气也不敢喘,“回娘娘,那个宫女是青禾无疑。”
周皇后摆了摆,成公公退了出去。
周皇后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心中难受,她还以为太子已经改好了,原来还是惦记着那个人,只是那个人要不到,就要她的宫女。
周皇后终于同意张皇后的决定,送太子出宫历练。心中纵然不舍,却总比到时出事的好。
钟粹宫中,太子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自朱慈?堇肟?┏呛螅??笔笨炭潭嫉却?庞攵⊙┭爸厥盎逗玫暮没?帷?p> 只要想到那一晚两人的鱼水之欢,太子身子就不由得一种发热。自从那次后,他对其他女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看着那些宫女在他的命令下战战兢兢地抓着他的命根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哎,一点情趣也没有。象她那样野性,那样大胆,那样风骚,那样有情趣的女子,真是很少了。
太子悻悻地想着,搂着一个美貌宫女,用力地揉搓着胸前耸起的浑圆,那宫女身子早软成一滩水,却不见太子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得一脸春意地渴求着。
太监李公公一路呼叫着小跑到面前,“殿下,殿下。不好了。”
太子被打断白日春梦,十分不悦,二话不说就踹了李公公一脚。
“本太子好得很,你这狗奴才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李公公暗叫不好,不敢朝衣裳不整的宫女看,颤抖着声音道:“回禀殿下,皇上已经下旨,命殿下明日起到中都凤阳守城。”
太子抛开宫女,抓住李公公问道:“此言当真?”他不要去凤阳,他要留在京城。
李公公道:“皇上旨意很快就会到钟粹宫。”
太子踉跄退后一步,反应过来向仁寿宫跑去,好看的小说:。李公公在身后忙不迭地叫,太子哪里听得见。
仁寿宫中,太子搂着太后的脖子撒娇道:“皇祖母,孙儿不要去凤阳,孙儿要留在宫中陪你老人家。祖母你去跟父皇说说。父皇最听你的话。”
太后纵然涨爱太子,哪里舍得他去凤阳,可也无计可施,“你以为皇祖母没为你求过情?可你父皇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你母后又在一旁劝阻,弄得哀家好没面子。”
太子不悦了,大声道:“孙儿不要去凤阳,皇祖母,凤阳那么远,孙儿要是想皇祖母了怎么办?”
太后搂着太了,儿一声玉一声叫着。边心痛边数落:“都怪你平时行事荒唐,连你母后都不帮你了。”
太后越说越气道:“那个贱人是你什么人?你也敢碰?你父皇不揭你一层皮就好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留着做什么?你父皇也是,居然对一个下贱的女子起誓,真是气死哀家。看来,哀家要出面好好整顿一下这**了。”
太子惊出一身冷汗,忙道:“皇祖母,那次是孙儿酒后糊涂,不关永——”太后横他一眼,太子改口道,“不关她的事,皇祖母要罚就罚孙儿,可别去找她的麻烦。”
太后沉着脸瞧着太子,太子又道:“是孙儿行事荒唐,若她为了孙儿搭上一条命,孙儿岂不是一生寝食难安?”
太后啐道:“你是大明堂堂储君,她一条贱命,有什么难不难安的?这事令你颜面有失,这个贱人哀家断不能留她,再给你三弟找一门望族贵女做正妃就是了。”
心知这位祖母心狠手辣,太子吓得不轻,为三弟重新指一门正妃是好事,可丁雪寻却不能就这样死了。太子急中生智道:“祖母,唐太宗李世民曾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皇祖母,孙儿真知错了,她就是孙儿的镜子,皇祖母留下她,孙儿可以常常照照镜子,正视自己的过失,做一名贤名的太子,好为父皇效力,永葆大明的大好河山。”
这些话太后最爱听了。太后眉目舒展开去,满是皱纹的老脸去了寒冷的杀意,指着太子的鼻子骂道:“你呀,早知悔改,又怎会被你父皇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你父皇真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去哪么远,叫哀家如何放心?”
太后说到最后,已拿出绣帕来抹泪水。太子为了让太后放弃杀机,一面说些哄太后开心的话,一面又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做人,改过自新。
太子心底下却在暗暗沉思,等从凤阳回来,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三弟休了丁雪寻,再将丁雪寻收入太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