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氏看着拂晓,目光中有不舍,有怜爱,还有淡淡的愧疚。
丁雪寻看得分明,以为兰氏眼里这种愧疚是一个母亲对女儿最正常的情绪,并未多想。
丁雪寻道:“分头走比较省事,再说不幸被捉住了,还能想办法去搬救兵。”
“奶娘,逐日还是你带走吧,逐日武功高强,带着你逃走应该没有问题,如果带上我们,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兰氏坚决反对:“不行!逐日还是跟着你们。我一个人走就好。”
“他们的目标是你,就算我们被抓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我也有些拳脚功夫。”在钟粹宫那一次,不过是失误,她先被迷香弄晕了,所以才被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有机可乘。
“我有冷血门的令牌……”兰氏伸手去摸口袋,声音嘎然而止,一直镇静的脸色露出一丝徨恐——令牌不见了!她明明贴身带着的,怎会如此不见了呢?
丁雪寻紧张地看着兰氏,“怎么了?”
“睿儿给我的令牌……不、不见了!”
丁雪寻愣了愣,片刻之后快速翻开包袱一阵乱翻,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无独有偶,追风给她的那块破木牌,也不见了。
两个人的令牌一起掉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不把令牌当回事,兰氏却当他是保命的护身符贴身带着,不可能那么容易丢了。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人偷走了。这个人,不希望她们去投靠冷血门。到底是谁做的呢?叶痕?花夕拾?逐日?拂晓?
兰氏的令牌也不见了,不可能是兰氏。拂晓是兰氏的女儿,天天跟着自己,她的可能性也小。
丁雪寻一一回想起与花夕拾相识来的点点滴滴,又将花夕拾排除掉。
就只剩下叶痕、逐日了。
逐日自负武功高强,出于心理作崇,不想冷血门保护她们也有可能,可逐日心高气傲,用不着为了这些微末小事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逐日虽然桀骜不驯,一向却主仆分明,遵守礼法,不至于为了偷个破木牌去翻她这个便宜主子的包袱冒犯她。
相比逐日,叶痕的可能要大得多,朱慈?萆詈拗睬嫣欤?幌胨?飧銮捌抻胫睬嫣炀啦?磺澹?幸逗弁盗怂?堑牧钆埔灿锌赡堋k淙凰?丫?肟??胫齑?菰傥薰细穑?还?饷次蘖牡氖虑椋?齑?菡庵置粕o?肥涤锌赡茏龅贸隼础?p> “不见就不见了,眼下尽快想法打听冷血门分舵离这里有多远才是正事。”
“什么不见了?”逐日走进来,问得风轻云淡。
“是我和奶娘的两块木牌不见了,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块冷血门的令牌。”丁雪寻妙目流盼,唇畔含着笑意,好看的小说:。
“不过是两块破木牌,不见了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吗。”语气是逐日式的随意中带着不屑,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漠不关心。
丁雪寻放下心来,不再对他有怀疑,将与兰氏分头逃走的计划说出。
逐日却不同意分头走,“不过是些虾兵蟹将,有我在,怕什么?”
“你虽武功了得,朝延那些人也不是白养的,况且你一人对这么多人,万一受伤了如何是好?”丁雪寻语气里是对逐日的关切之意。
逐日眸光闪了闪,“刚才我出去探听消息时,官府的官兵拿着画象挨门逐户地查问,想必是要捉拿我们。再过半个时辰,就会来到这里。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兰氏拉着丁雪寻的衣袖,低声道:“郡主,你自小贴身戴着那块玉佩,一定是好好收着,千万千万不要弄掉了。”兰氏眼光比平日亮了许多,目光里满含着复杂的情愫。
这个时刻丁雪寻并未多留意,点头应了。那块玉佩成色那么好,她一定会好好收着,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好歹还能卖几个钱。
丁雪寻等人出了运城小镇,来到临近运城的临西县,这里也是官兵挨家挨户搜查。她们惊险万象躲过官兵搜查后,逐日探听到冷血门最近的分舵在洛阳,离这里起码还有大半个月的行程,而且一路上都有官兵设置关卡严密搜查。
看来情形崇祯是非要捉拿兰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郡主,接下来怎么办?”逐日抚弄着剑柄随意问,看似漫不经心,实质绷紧着神经。
“洛阳是暂时不能去了,不如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等风声过后再起程。”丁雪寻沉思道,可在哪里安置好呢?
原本花夕拾在美丽的江南水乡给她购买了一些房舍,以便她将来在那里好好生活,现在那些房屋已经不能去。事实上,所有地方都在搜捕,她们已经没了藏身之所,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带回京城。
“不如我们再潜回运城。”丁雪寻道。
“那不是自投罗网?”兰氏及拂晓惊叫出声。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丁雪寻道。
逐日表示同意:“那里昨日已经大片搜查过,以后相对会松懈,而且没人会想到我们敢折回去。”
丁雪寻商议定,决定乔装改扮折回运城。丁雪寻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