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洁带着几分抱怨的神情望向皇帝,随后一把掀开盖子身上的被子快速跳到地上,说:“你讨厌!”话未落音,陈小洁便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御书房。
皇帝望着陈小洁消失在御书房门口的背影,嘴角露出极为轻松的笑容,端起桌案上的茶碗微抿一口,感叹道:“这丫头!”
“皇上,臣女再多嘴说一句,‘珍妃娘娘现已经疯癫,你给她一个贵妃的位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宫中美人众多,妃位嫔位的娘娘也不少。’”陈小洁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从屏风后探出头含笑的望着皇帝。
皇帝听完陈小洁的话后身体忽然一僵,当他回过神想问陈小洁一些问题的时候,却发现陈小洁已经离开了御书房。
“皇上,御膳已经准备好呢!还请您移驾!”徐昌弓着腰走到皇帝身边,极为小心的向皇帝禀报。
皇帝好似没有听见徐昌的话一般,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走到御桌前对徐昌说:“徐昌,你去内务府传朕口喻,‘将阿绿从水灵郡主身边调开,至于去什么地方就由你决定把!”
徐昌唯唯诺诺的答道:“是!”现下又忽然想起,阿绿昨晚当着皇帝的面,嫌弃自己是阉人的那番话,心中不免涌出几股恨意。暗道,阿绿啊!阿绿!枉本公公平日对你那么好,处处护着你、帮着你、生怕你受一点委屈。可你呢?你当着万岁爷的面。可成想过给我留几分情面?
阿绿正歪歪斜斜靠在床榻上的身体,突然间猛地一颤,好似提前预料到将有什么未可知的危险,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一样。而陈小洁坐着步撵,迷迷糊糊回到慈宁宫后,便由紫兰搀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继续打呼呼(睡觉)。反正她昨晚已经将阿绿打包送给了御书房内的皇帝。至于皇帝会如何处置阿绿,现下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太后,水灵郡主回来呢!现下正在屋内休息!您要不要,宣她过来?”佳柔将麽麽们的禀报回禀给太后,并小心翼翼站在太后身旁服侍着。
太后望着屋外渐渐变暗的天色,吩咐道:“让她好好休息吧!这几日,她也累呢!”佳柔若有若无的点点。心中却并不以为然。
第二日宫中就开始疯传,容嫔因在太后面前失仪被罚禁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陈小洁便再没有遇见,这位容嫔娘娘。
初夏的阳光越过木窗静静的洒落在陈小洁的裙摆上,屋内淡淡的檀木香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陈小洁和张弈远远的对坐着,却极少说话交流。
“紫兰,你出去寻寻小青。本郡主有些放心不下。”陈小洁见小青迟迟未归。心中不免有些躁动不安,当下也没有心思再细细阅读手中的书本。平时为陈小洁取冰的活都是由水芋担着,今天水芋身子不爽,陈小洁便免了让水芋再旁伺候。并将取冰的活交给小青,谁想小青却迟迟未归!
紫兰领命退下后,一边沿着去御膳房的宫道寻找小青。一面在心中不安的暗暗揣测。小青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平日见水芋去御书房取冰,最长也不过半个时辰。可小青现在却已经去了一个多时辰呢!
“你对你身边的人,倒是关心的很!”张弈听见陈小洁对紫兰的吩咐后抬起头,慢悠悠说道。
“要你管?”陈小洁看向张弈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似乎并不喜欢这位与自己一起呆在藏书楼内的男子。而正在自己书房看书的豫斌(太子),在得到小太监再次传来,‘陈小洁与张弈一同在藏书楼内看书’的消息后,很不高兴的靠在椅背上生闷气。心想着,明明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我每次想看看她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远远瞧上一眼,而他张弈一名小小太医,却能和她一起看书。可恶、实在可恶!
伺候在豫斌身边的奴才,瞧着自己主子骤变的脸色,便知太子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心中更是大为不解,平时温文尔雅的太子为什么一遇到有关水灵郡主的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喜怒无常,时而大怒、时而大笑。
张弈对陈小洁不怎么客气的语气,好似并不怎么在乎。随即站起身继续对陈小洁说:“现在天气,并不是太热。郡主,您还是少吃些生冷的东西吧!”
“哼!”陈小洁不领情的将头偏向一侧,心中暗暗嘀咕着。你懂什么啊!本郡主穿越前,夏天大半时间都在空调房中躺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罪?瞧瞧这里,最好的解暑方式,也不过是多取些冰放在屋内或者自制水果刨冰什么得,受罪、简直就是受罪!
张弈在听见陈小洁的那一声冷哼以后,心中也不免暗暗发苦。暗道,郡主,您倒是多说几句话啊!您这样要理不理的态度,让微臣怎么好意思问您药方呢?
陈小洁自然不知道张弈心中的想法,她堂堂一位郡主,也不需要去揣测一名太医的想法。但她的心情,却越来越焦躁不安,不为别的,只为迟迟未回得小青。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张弈见陈小洁忽然站起身往楼下走,不免多嘴问一句。
陈小洁并不理会发问的张弈,甩着袖子‘咚咚咚’快速走下楼,只当张弈是空气般的存在。张弈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