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永安王与王妃谈话的陈小洁,在心中还是维护着这具身体的哥哥,担心他为了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可眼瞧着永安王越走越近,而豫贝勒依旧浑然不知,索性主动绕过豫贝勒,朝永安王跑过去。“父王,你们可来呢!女儿在这宫中都闷坏了,你们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见到女儿的永安王,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对于陈小洁的要求,更是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好,父王马上就像皇帝请旨,父王、你母妃、还有你哥哥,今晚不回王府呢!留在宫内陪你。”
陈小洁回头,见豫贝勒俯身向永安王行礼,心中的一块石头便落地了。想必刚才豫贝勒说的那些话,父王应该不知道才是。“你们兄妹俩躲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皇帝赐宴,无故离席,小心皇帝怪罪。”
豫贝勒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对父王和盘托出,还是寻些理由搪塞过去。就在豫贝勒思考的这会儿功夫,陈小洁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极为完美的理由,“宫中人心险恶,父王也是知道的。哥哥怕我受人欺负,所以随便问问。我这都还没说完了,父王你就来呢!”
永安王见陈小洁微红的眼睛,还夹着泪珠。急忙问道:“谁欺负你呢!怎么眼睛都哭红呢!”陈小洁继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皇宫,真真无趣极呢!走到那,都有麽麽跟着,一点自由也没有。还有那些妃嫔也不好,天天就知道搔首弄姿的,让人看着就心烦。”
陈小洁叹着气,很嫌弃的望着在大殿正中央,翩翩起舞的珍妃,其他书友正在看:。心道,珍妃虽贵为四妃之首,可整日做的、想的,无非就是为了得到,皇帝那少得可怜的恩宠。想以前,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德妃,未尝不也是这样。
“好了,好了。等你哥哥举行完婚礼,便回来住吧!”陈小洁很失望的看了永安王一眼。心中嘀咕着,等豫贝勒举行完婚礼,我才不要回去呢!回去干什么,等着嫁给太子吗?
“呦!王爷、郡主、贝勒爷,奴才可找着您呢!皇帝请您过去呢!”徐昌带着一帮太监,不知道从那冒出来,一副急冲冲的模样,朝永安王行礼。
不等永安王发话,陈小洁便站在徐昌跟前,挥袖道:“行了,知道呢!你们先退下吧!本郡主稍后就到。”话虽然是陈小洁说的,可徐昌也不敢丝毫怠慢,弓着腰带着手下的太监,退了回去。
“郡主这是去那呢!可让皇上和太后好一阵担心。”陈小洁刚回到太后身边,还未来得急坐下,便有人开始挑她的不是。冷哼一声的陈小洁,根本就不搭理容嫔。在她眼中,容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可怜虫。
容嫔见陈小洁不搭理她,只觉得失了身份,“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珍妃的舞蹈,被容嫔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呵斥,打断了。
陈小洁缓缓走下台阶,轻蔑的看着容嫔,转身对皇帝道:“皇上,今日让臣女的家人,留宿在宫中可好。”
皇帝笑着朝永安王点点头,又看向陈小洁道:“甚好,朕也许久没与四皇弟下棋呢!”陈小洁再次瞧了容嫔一眼,依旧不和她说话,反而转身朝殿外走去。
“你……。”被陈小洁无视后,气得直跺脚的容嫔,现在的脸色堪比御花园中新开的玫瑰。“够了容嫔,还不快退回去。郡主的品级比你高,你不应该说出这样放肆话。”皇后很不悦的看着容嫔,并用眼神示意容嫔身边的宫女,让他们看好她家主子。
“可是……。”容嫔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又再次被太后打断。太后的话不似皇后那般温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郡主的长辈。”
陈小洁已经走出大殿,殿中那紧张的气氛,虽应她而起,但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只见她呵退身边的麽麽,独自走在悠长的宫道上。“爷,您慢着点,皇后娘娘还陪着太后、皇上举行赏花宴呢!一时,还回不来。”跟在太子豫斌身边的太监,翘着兰花指说道。
“哎呀!你给本太子安静点,再吵,再吵割了你舌头。”心情不好的豫斌轻哼一声,背着手继续走在宫道上。
宫道很黑,两边排列的宫灯,还不足以将它完全照亮。陈小洁走在宫道左边、而太子走在宫道右边,就这样两人擦肩而过。“哎呦喂,太子爷,您可别吓着奴才。您也别怪奴才多嘴,只是您就这样冲进去,这却是不合适啊!”跟在豫斌身后,哭天喊地的太监。既说不过他家主子,也劝不住他家主子。索性心一横,直接冲到太子前面,用身体拦住他的路。
豫斌见太监拦他去路,也急的直跺脚。心想,我心腹,怎么就这么一笨蛋。手指着太监的鼻子,命令道:“你,给本太子让开,这是命令,听见没。”
太监铁了心,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爷,不是奴才不让您过去,而是不能让。您要是这样急冲冲闯进去,万一皇上、太后怪罪下来,谁担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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