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玲脸上露出一抹忧伤,看得出她跟福伯有着不浅的交情,她道:“你刚一离开他就没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他应该能够走完他完整的一生。”
乔天离面露疑色,问苏宓道:“你在哪里见过福伯?”
苏宓脸色煞白,尽管她压低了声音,可是这一句“江景峯家里”还是钻进了乔天离的耳中。
……
长久的沉默,见乔天离沉着脸的这幅模样,苏宓吓得几乎不敢再说话,但事实逼在眼前,她不得不笨拙地解释起来:“我去找江景峯,只是想请他不要责怪陆琪琪昨晚对我做的事情,结果就在他家的花园里看到福伯,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还偷偷叫我以后不要再去那里……”
苏宓小心翼翼地看着乔天离,然而让人出乎意料的却是乔天离没有生气,只是非常不解,“福伯不可能是你们那边的人,怎么会……”
“正因为福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曹玲玲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乔天离和苏宓更觉得奇怪,但她并没有让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她表情一换,又继续前面的话题,“刘仲鸣的那幅画是我让袁夕颜画的,挂在一宿旅馆就是为了让苏宓不淡定,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跟老板无关。”
听到这里,苏宓终于觉得脑袋就要爆炸了:曹玲玲和江景峯是一伙的,福伯因为自己送了命,刘仲鸣的画像居然是颜颜画的……这个世界还能有一件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所有事情都那么诡异?
这个阴谋味越发浓的世界开始叫苏宓绝望,她整个人塌靠在沙发上,无力思考。
曹玲玲的回答更加确定了乔天离心中的疑团,事情已经逐渐明朗了:自从苏宓出现后,江景峯便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他开始一步一步地试探自己和苏宓,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刘仲鸣的转世,他的目的一定跟苏宓有离不开的关系。
理清了这些,乔天离反而轻松地笑了起来,他问道:“这么说来,当时我跟你的交易,你突然提出要求要回刘仲鸣纳福画像,应该也是他的意思咯?“
“没错,为了那幅假画,我失去了父亲最后的心血。”对于这件事,曹玲玲的怨气还没有消退,她不爽地瞥了苏宓一眼,又见时间已经差不多,才忍着不再计较那件事,站起身来,说:“要问的都问完了,我要走了。”
“慢着,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把苏宓引去鬼池并且差点要了她的命。”
曹玲玲怔了怔,还带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我刚刚明明说了我们是在保护苏宓,并没有要她的命,起码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都会保护她。”见整个人已经蔫了的苏宓,曹玲玲再次端起姿态,娇媚地笑出声,说:“事实上,那一次我们是想要离少的命!尽管我很喜欢你,但不得不说你真的太碍事了。”
乔天离不为所动,他掰着手指头,道:“所以江景峯派你来宣战,主要就想说你们要鬼池,要一宿旅馆,以及要我的命了?”
“或许还有更多。”曹玲玲站在门口,语气里有一些惋惜的味道,“老板让我跟你说,在明年的七月十五之前照顾好她,鬼节之夜才是分胜负的时候。”
曹玲玲骄傲地从苏宓的公寓离开了,房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苏宓和乔天离并肩坐在沙发上,一个目光呆滞,一个陷入沉思,只有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乔天离转身面向苏宓,他十分认真地看着脸上已经写着失望和绝望两个词的苏宓,征求道:“跟我会乔家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然而苏宓摇头,她眼帘低垂,眼睛失去神采,道:“我要去找江景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