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行径。”
“官淳歌?”那人倒是惊讶,他是听到了许多有关于官淳歌与林相的传闻,他只当这是林相的障眼法,未曾想官淳歌真与林相有什么瓜葛。
“想必这一次的欺瞒陆家这一手,便是出自于他。”那人倒是脑子转的快,接受能力也强。
“除了他,还有谁敢将这事儿推到本相头上。”林相冷中一冷,可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一次,本相认了这事儿,他欠了本相一个人情,总不会不还的。”
“这倒也省了几分气力。”那人从心底开始敬佩起淳歌了,这世上能有几人有那种魄力与虎谋皮,但官淳歌绝对算一个。
“这事儿你去安排,必要时与陆卿摊牌也无妨,反正也是气数已尽之人。”林相喝了一口清茶,看来他也得病上些时候了,等他病好也是朝中大换血的时候了。
“是,下官先行告退。”那人作揖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并轻车熟路地走出了林府,只是他并不知道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离开。
不用说视线便是等着守株待兔的林洎两人,林洎倒是云淡风轻,可林木却是目瞪口呆,他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甚至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公子,我是不是看错了。”林木一直望着那个背影死活不肯相信。
“没有”林洎果然没有猜错,想来这时候淳歌也该疑惑了,这人他倒是可以帮着透露透露。
“那人可是周中正啊。”林木压着声音惊呼说道:“天下都知道这人是陆卿士的得意门生,他怎么可能是,老爷的人啊。”
“怎么不可能。”林洎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倒是奇怪陆卿士什么时候找了这般本事的徒弟,果然是人家给安排的。”
“那公子是要?”林木也是个机灵的,想来现在林洎该是将消息传给淳歌了吧。
“你小子,知道了还问。”林洎赏了林木一个大白眼,自顾自地往回走去。
“是,是,等送您回去了我再去啊。”林木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林相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在第二天,林相称病在家,至此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已经有四个待在家中了,这让人们不禁惊呼,朝廷这是怎么了,一到大事儿那些大佬们就纷纷蜗居在家,任这朝廷风起云涌,他们就是岿然不动。然而这一切都被陆卿士的带病上朝给打破了。
据传闻这一天,陆卿士要求上朝,为的就是延缓自己回乡守孝的时间,周中正自然是陪在一旁,孙磊看在陆卿士与自己以往的情分上也帮衬了几句,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陆派的主力周中正大反常态,竟将回乡守孝的一事,大而化之,加之林派众人的合理配合,陆卿士倒成了个笑话,最后只能让陆家其中的一个儿子回乡代替陆卿士守孝。
然而下了朝,陆卿士一直等不到周中正的解释,陆卿士看到的却是周中正赤裸裸地与林派为伍,当场就一口鲜血晕了过去。虽说陆卿士不止一个儿子,但于现在的南派陆派来说,陆卿士的儿子可都是主力,在党派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一个儿子回去守孝,那就是给陆派雪上加霜啊,而这霜还是陆卿士最得意的门生丢下的,这让朝中众人都是嘘嘘不已。
过了两天后,周中正才跪在陆府门前请求陆卿士的原谅,两人深谈了许久,最终却是以陆卿士打伤周中正作为结尾。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周中正为了保全陆派不得不向林派示了弱,但陆卿士却因一己私利将周中正赶出陆派。周中正倒也是个念旧情的人,一直跪在陆府门前不肯离去,就在周中正快要晕死在陆府的时候,陆家传出消息,纵横官场数十年的朝中第二把交易陆卿士,去了。
陆卿士死了,这可是有苏开年一来头等的大事儿,本来就不清闲的有苏朝廷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原本待在家中养病养伤的官员,一股脑子冲了出来,似乎陆卿士走得还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