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得不妥,那下官倒是要反问一句,孙子兵法有言,兵者为何?”淳歌两手一摊,眼中清明,直直问道。
“兵者,诡道也。”一个六品的身着翰林服饰的男子,回道。
淳歌向那人投去感激的一眼,便继续说道:“何为诡道。”这次淳歌也没指望别人会回答,他自己说道:“诡者。出其不意可谓诡,那下官不过是来了招兵不厌诈,若是让有苏担了什么不好的名声,下官甘愿一力承担。只要京师能依旧繁华,下官无怨无悔。”说着淳歌又重重地跪下了。
淳歌这番话一说,无疑给了殿上的每一个官员一个提醒,别忘了京城能恢复繁华,他官淳歌功不可没,如今连功都没奖赏,就论罚岂不是寒了人家的心。更何况淳歌将有苏的名声往自个身上安,谁敢说淳歌赢了北夷,反倒是给有苏抹黑啊。
“爱卿快快请起,朕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苏见豫差点就下了龙椅亲自扶起淳歌了。还好周边的太监阻止着。
淳歌一瞧。这不泪点来了。不经意地给苏见豫使了个眼色,实力派演技就此开始。
“谢皇上。”淳歌手往眼睛上一抹,那叫一个老泪纵横。瞧着众官员是一愣一愣的,合着原来这家伙是个演技实力派啊。
“瞧你这孩子,怎么哭上了。”淳歌刚起身,一个慈祥的声音便在他的身后响起。
淳歌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年纪比林相小几岁的男人,泛滥着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手里还拿着条巾帕。淳歌自然知道这人是百官第二的陆卿士,但此时他还是得装出一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等到周边的太监提醒了他,他才感恩地接过巾帕。
“多谢陆卿士。”淳歌嘴上虽是感谢。但心中更多的是腹排,现在出来了,早前干嘛去了。
就这么着,一场近似于闹剧的朝会结束了,淳歌被招进宫中皇上说要亲自安抚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可大家都忘了,淳歌如此功劳,可谓是护住了有苏的脸面的大功竟是没有丝毫的奖赏,好看的小说:。
“小歌,想死你了。”淳歌刚进苏见豫的私人会面时,苏佑君便给了他一个熊抱。
“得嘞,您是太子爷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看看这腰围胖了多少啊,那里有闲工夫想我呀。”淳歌一脸嫌弃地将苏佑君赶得远远的,这家伙都五年没见了,还会这样一副傻样子啊。
“父皇,你徒弟又欺负我。”苏佑君见淳歌不吃他那套,于是转战苏见豫。
“这朕可管不着,你这兄弟的口才,朕可说不过。”苏见豫趁着这把小火没烧到他这,赶紧找了个位子坐着。
“我哪敢对师父不敬啊。”淳歌恭恭敬敬地朝着正位上的苏见豫一拜,说道:“老师五年不见,淳歌可有让您失望。”
“你啊。”苏见豫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苏佑君赶忙把淳歌拉起,苏见豫倒是很仔细地盯着淳歌,像是在看他这一生最得意的艺术品一样,说道:“你没有让朕失望,以一直是朕的骄傲。”
即便是如斯坚强的淳歌,仍旧是落泪了,有什么比得到这个就像他父亲一样的人的一句赞赏更重要的呢。
“老师”淳歌想起季乾,想起那些舍弃,更是泣不成声。
苏见豫见势就将淳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何尝不是将淳歌当做自己的儿子,他轻轻拍着淳歌的小脑袋,安抚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哭鼻子呢,赶紧擦干泪,给朕说说你是怎么撂倒方宗祎的。”
“是啊,是啊,我就见着你稀里糊涂的就让人投降了,还有你是怎么杀了方宗祎的啊?”苏佑君当时随着苏见豫一起躲在远处看着淳歌,只见方宗祎一动不动像个活靶子,淳歌也利索地砍断了人家的脖子。
淳歌拿着龙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了个干净,将自己的安排和盘托出。
原来淳歌在见到李秀才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决断,那便是误导。先是让李秀才带去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方宗祎答应让那些考生离去便是第一招。淳歌将城内的一万人马分出了一些,约是千人,乘着夜黑随着考生一齐出城。淳歌料定方宗祎在得知城内兵马的时候,定然不会想到淳歌会往外边安排人马。
一个正常的将军,在面对敌众我寡的时候,绝不会将士兵疏散开,而是集中到一块,死守并等待救援,可淳歌打从一开始就不曾打算等待援兵,所以他将人派出去了,钻得就是方宗祎行军多年的常识的空。之后,淳歌让离开的士兵,扎上十万个稻草人,等到天黑之时,便点起火把,将方宗祎围起,做出一副围攻之势。接着淳歌让阿奴领着一群统卫冒充是定山王的援兵,借着定山王在北夷中的威吓力吓住北夷士兵。
随后淳歌故意将这种状况说成当初方宗祎的败军之象,实际上是借着方宗祎心中的恐惧,迫使方宗祎做出投降的选择。只要方宗祎真的降了,那么淳歌便会带着麻药趁人病要人命。等到北夷回过头来,群龙无首自然会四散而去,哪里还会有功夫去验证援兵的真假,如此一来京城之围便可解。
“好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啊。”苏见豫眼前一亮,这个徒弟将攻心战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