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悠地晃脑道。
淳歌瞅着那人的样子,便不由自主地笑了,真真是像极了一个老学究,着实地呆板啊。
见那慕容夜折扇大开,呼啦啦地扇着等,眨了几下眼,便接道:“半潭秋水一房山。”
“善哉。”那男子,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慕容像是找着了什么宝藏似的。
淳歌差点没将茶水给喷出来,那人是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这玉河诗会倒是愈发没意思了,除去文人你来我往淳歌还真不知道会有些什么新鲜花样。淳歌可是早就过了那种因为一句好词好诗就会乐上半天的年纪。因此他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朝左右看了看,倒不似先前一般拥挤,便也站起身来,预备着离开,正当淳歌前脚刚一迈出去,身后便传来。又一句上联。
“荷花茎藕莲蓬苦”这联是曾沉对面的那个男子出的,那男子便是西南的有名的才子,刘志新。
此联一出,倒是真有谁与争锋的架势,光从字形上就都是草字打头,要想对得工整只怕不是一时之功。更何况还要讲究意境,难度更是上了一层楼。
刘志新见对面的曾沉与慕容皆是没了声响。不由得哂笑,说道:“你们不是东南的大才子吗,不是状元的热门吗,怎么你们东南人对不出来了?”
这个刘志新来自西南,虽与慕容等人一样均属南方,但也有东西之分。近几年东南来势汹汹盖过了西南的风头,引得西南众人略有微言,但淳歌却想不到。此中争斗都延续到了读书人之中,真真是玷污了文人的‘文’字。
“东南也不过尔尔啊,哈哈哈。”刘志新看着慕容俩人欲言又止,说不出话的样子,实在是高兴,这联可是他在一本古籍上特意找的绝对,至今仍无下联呢,他就不信眼前这几人能答得上来。
“芙蓉芍药蕊芬芳”
一个声音自人群而出,大家伙都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出路,只见一男子手拿一柄折扇,边摇边走似是欣赏风景,可是就是帅气地一塌糊涂。显而易见那人就是淳歌,他原先着低调的离开,去还是高调地出场了。
再说淳歌这下联对得可不止是工整更是微妙,上联的荷花乃是水中之莲,可芙蓉又名木莲,乃是木中之莲,淳歌以木对水,妙哉,又以蕊芬芳对上联的莲蓬苦,突显出今日的良好氛围,彻底的压住了上联所表露的哀伤,更加得衬情应景。
一时间,众人皆被淳歌给惊呆了,心想哪里蹦出的大才子,怎么今日才得以相见啊。淳歌这两年虽然深居简出,可东南的士子们岂有不认识主心骨的道理,就在大伙满脸疑惑的时候,他们很是骄傲地喊出了三个字。
“解元公。”
这一声叫唤刚落,一干人等便簇拥而上,可见淳歌在东南士子心中的地位,看得周遭的学子更是一愣一愣的,他们起先以为慕容曾沉在东南学子中的号召力已经很强了,如今见着了淳歌的影响力这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啊。
可是东南的解元公,东南的解元公,这个名号怎么就那么熟悉呢,其他书友正在看:。不一会儿,这诗会上的大多数人,均是的瞪大了眼睛,齐声叫道:“官淳歌!”
在东南人眼里官淳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放眼到天下,淳歌的影响力还是差了一些,但这还是不能阻止淳歌在两年前那个风头无二的时候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不过是这两年的沉寂,才暂时地退出了众人的视线。当然现在是文人的聚会,淳歌的功劳多大都不是他们在意的,他们在乎的是淳歌的另一重身份,东南的第一才子,东南秋闱的第一名,这意味着击败了淳歌便可算是胜过了东南的读书人啊。
淳歌先是被一声巨响给吓到了,但他脸上还是平静,微微点头,回答道:“正是在下。”
淳歌不在乎他们的直呼其名,可东南的士子们在乎,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地指正他人的叫法,倒是让淳歌哭笑不得。
“哼哼,刘志新,我们家淳歌一来,你这西南还能立得住脚吗?”慕容可不忙着和淳歌打招呼,他得先挤兑挤兑那位李志新,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你”刘志新也没想到千古绝对给淳歌这个黄毛小子给对了出来,一下子便陷入尴尬。
“慕容”淳歌声调一高像是在责备一样,随即便快步走到了刘志新身边:“兄台莫要介怀,这慕容夜就是这性子。”淳歌一笑,见那刘志新要说话了,这才故意接着说道:“但官某见兄台器宇不凡,想来是不会拘泥于如此小节的。”
淳歌此言更是彻底将刘志新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可他不甘心啊,于是乎心生一计,总归是想让帅气出场的淳歌出个大丑。
“官解元高才,刘某还有一联请赐对。”说着刘志新再度诵道:“莲花荷叶藕。”
这算个什么对联,不过是将眼前的景物结合起来,毫无难度啊,可众人细想,片刻之间还真就找不出可与之相对的。
然淳歌呢,他不过是嘴角一勾,折扇一合,往水中一指,随一口,便道:“溪流波浪潮。”
“啪啪啪”
这下连掌声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