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住下2
淳歌似乎能感受到夏之流的轻颤,不似淳歌的自责,是一种脆弱,是一种在命运前渺小,这一切深深颤动着淳歌的心。他会选择解除流民,有目的,自私的目的,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错了,每个流民都有自己深埋心底的伤悲,而他却因为自己的需要,血淋淋的剖开别人的伤口,还企图别人替自己卖命,他错了,错的太大了。
“对不起,我为我的目的真心向你们道歉。”淳歌走向那俩个蜷缩在一角的兄弟,直视他们:“我姓官,淳歌是名,秋歌是个化名。”
“我没听过你。”夏之敛惊讶地看着他。
“夏之流你应该会知道东南的书香世家,官家吧。”淳歌嫌站着费力干脆就一屁股坐到夏家兄弟前面。
“我知道。”夏之流在淳歌的可以转移注意力之下,他的情绪开始收敛,并没有方才那么不稳定。
“说来见笑,我爹被官家赶出去了,我还要打着官家的名号呢。”淳歌自嘲的一笑。
淳歌的话没有影响到夏之流的吃惊:“你是官鹏大人的儿子?”
“嗯,不过我阿爹已经去世了。”淳歌很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你怎么会在这呢?”连夏之敛都听出了淳歌来头够大,可淳歌如今的处境着实令人奇怪。
“这个,以后说,我现在有一笔买卖,你们干不干。”淳歌话头一转,思绪就跳离了自己的回忆。
“啊。”夏家兄弟都为淳歌的飞跃性惊呼,这人怎的就这么快呢,快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伤痛。
“我初步想着,我们联手,找个办法整死陆家,怎么样。”淳歌很是不齿夏家兄弟的少见多怪,瞧他们看他的那副摸样,就像见鬼似的。
“你慢点儿,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现在要扳倒陆家。”夏之流这次是真的见鬼了,这个淳歌莫非是初生的牛犊,在妄想以三人之力撼动陆家这个大树。
“当然是我们三个人,别觉得这是做梦,只要你现在定下目标,蜉蝣撼大树又未尝不可啊。”淳歌自然能从夏之流的话中听出这个家伙在怎么想自己,不过淳歌是自信绝不是自大,他自是有自己的安排。
“我们的目标自然是扳倒陆家,可以我现在,要资本没资本,要经商我又不会,要人脉可人家是避我如蛇蝎啊,我有心但这力该怎么使啊。”夏之流已经忘记了他的恐惧随着淳歌坐在地上,直接讨论起来。
夏之敛见那俩人都坐下了,自己也默默地跟上,三人中怕是就只有他最没用了,所以他现在只要安安静静的听着就行。
淳歌挪了挪位子让他们三人更好的交谈,不过这种感觉让淳歌想起了他那俩个哥哥,曾经他们也是这样玩笑这样商量的,可这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他能不能说离开了二伯一家,他孤单了好久,虽然是他自找的,但是他能不能回忆一下呢,其他书友正在看:。不行,一点都不行,这是他给自己的答案,既然选了这条路,他就该无牵无挂的走下去,这样才能更加强大,才会成功。
“那个,你怎么了。”夏之敛感到了淳歌的不对劲,他不敢问得很直白只能小心翼翼的说一句。
“我想我哥了。”五个字说尽了淳歌的思念,赶走了所有的想念,淳歌依旧是官淳歌,顶天立地的官淳歌。
夏家兄弟本以为,父亲惨死家破人亡的他们很可怜,可同淳歌一比,他们的痛显得有点小,他们能让自己软弱,可以肆无忌惮的怀念。不像淳歌,他们并不知道淳歌背负的是什么,然而连思念也要斩断可见淳歌的决心,明明是个孩子,为什么活得如此沉重,忽然他们很希望将淳歌当做亲人,彼此舔着伤口,同或许可以轻那么一点点。
“别那这种眼光看我,一切付出都是为了得到,没什么可怜的。”夏家兄弟眼中泛滥的淳歌将其理解为‘母爱’,他,是不缺的,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哦,哦,那那你又什么安排啊。”夏之流尴尬了,好不容易才分出点爱心就这么被人踩碎了,他也只好挠头将话题引回正道。
“我琢磨着,让你们俩回夏家,组织夏家归到陆家旗下。”淳歌将自己这个颇为大胆的计划的第一步如实相告。
“什么,会陆家不是让我们去死吗?”夏之敛惊呼道。
“五个字,富贵险中求。”淳歌不多做解释,这种事必须他们自己想通,旁人只能看着。
夏之流倒是没有马上回答,淳歌说得不无道理,有取必会有舍,谁能安安稳稳的得到:“你说我该怎么做。”
淳歌早就知道经过那般屈辱还能活下去的夏之流岂是软弱之辈:“照理说,陆家同你们夏家家破绝对脱不了干系,可他们却还留着你们的命,其中的古怪,你们现在能体会到了吧。”淳歌的话一听给他们一个思考的空间,不久才接着:“俗话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陆家怎会不懂,唯一的解释便是夏家还有东西是他陆家想要可又要不到的,而这个就是你们和陆家的转机。”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夏之流拍着大腿赞同啊。